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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十点二十五分!
离午休还有六十五分钟,我依然坐在钢琴凳上拥抱着我的小情妇。我们东方…南方…北方…错了错了!乐团成立都一年了,我还是没能记得乐团的大名。
哦!想起来了,西方!咱们西方乐团的团长小桃看了看时间,打了个哈欠,认定不可以再懒散下去,她拍了拍手,决心将今天的训练时间积极利用起来。
“练习了!练习了啊!谁不练习谁是乌gui王八dan啊!”看来她又忘了要充当淑女的决心。没关系,她正在自我cui眠中,那几句cui眠术语我 都快背下来了——我是淑女啊!淑女怎么能说这zhong话呢?
我想她现在缄默应该还来得及吧!
至于练习…关我pi事!我继续抱我的小情妇好了,倒是老柴忍不住了。
柴可夫透过那厚厚的“酒瓶底”瞄了团长一yan,继续替大提琴弓mao上松香:“练什么练?整个西方乐团就四个人,奕从容到现在还没来,咱三个人练什么?”钢琴在整个室内乐中很重要的,像小桃这zhong半daochu家的长笛手gen本不会懂。哪像他,chushen大提琴世家,对每zhong音乐都了如指掌。
瞧那副“酒瓶底”散发着鬼魅的光芒,小桃就知dao柴可夫这庸俗的世家子弟又开始幻想了。打击老柴是小桃的乐趣:“就你懂得多?你那么聪明为什么没考取东方音乐学院附中?不懂装懂,难怪你一辈子也当不了演奏家。”
“你说什么?像你这zhongchui长笛chuichu的声音跟放pi一样的人也敢教训我?”
老柴被戳到了痛chu1,也不顾男人宽宏大量等诸多优良品格,直接伸chu那双拉大提琴的熊掌准备跟小桃chui长笛的臭嘴来场力量xing的较量。小桃也不是吃素的,褪去淑女的伪装,她抄起银质的长笛直接揍上老柴厚实的脊背。
yan见男女混打即将拉开序幕,我完全无动于衷,因为我这边早就开战了;坐在钢琴凳上,我始终维持着良好的姿势,手里jin握着我的“小情妇”——GBA,两gen大拇指一齐开动,集中jing1力大战怪兽。
谁能阻止老柴和小桃的战斗?
“现场直播拳击比赛呢?”
不冷不热的声音里掺杂着一丝好奇,长笛戳着老柴的腹bu,大提琴的弓勒jin小桃的脖子,两个人像雕塑一样扭曲在一起,同时回眸望向门外那方“冰雕”
不用回tou,光是用脚丫gan应,我也知dao站在门边的那个人是她——
奕从容大方地摆chu冷冰冰的表情:“下周六不就是新生联谊会了嘛!我看咱们西方乐团也不用排练曲目了,在音乐厅直接表演拳王争霸赛得了。在沉闷的古典音乐氛围里,如果能看到您二位拳打脚踢,相信一定能博得满堂喝彩,连音乐厅的蚊子都不会睡着。”
连续打死七只老怪,中场休息之余,我抬起tou为从容喝彩:“到时候我一定在旁边为你们加油,放心吧!我还可以带动大家下注,赌你们俩谁能取得最终的胜利。需要我激情伴奏也没问题啊!《安魂曲》就很适合在拳击赛结尾演奏嘛!”
小桃和老柴以不同形式将怨怼的目光投向从容和我,那yan神仿佛在说:“这对狗男女,一个比一个恶毒。”
shen为西方乐团名誉上的团长,小桃拿chu大将风范,率先将长笛撤离老柴的腹bu:“开始排练!”
“等我打完了这关再说!”我举起左手请求,右手正拼命an着圈键,力图从内bu瓦解怪兽。
从容不急不徐地走到钢琴凳前,坐下。利用力学原理,她的tunbu稍稍挤向我那脆弱的背“咕咚”一声,怪兽掉进了我设下的陷阱,我掉在了从容的脚边。
坐在地上,我心里的火却烧上了天hua板,对着钢琴,我拿chu男高音的中气大喝一声:“奕从容,你生下来就是为了跟我作对 是吧?”
从容的视线从黑白琴键间chouchu,细细的单凤yan瞟过我生着青烟的touding,她笑得很谦和:“从chu生起就能跟你作对,我为此gan到万分荣幸。”
“你…”钢琴声翩翩而起,排练正式开始,老柴瞄了一yan时钟——十一点十二分。在正式进入排练前,他居然有闲工夫掏笔。不用说,他一定又是要记录下我刚刚所zuo的一切,以备晚上回家好好研究、总结。jin攥着《上官下官备忘录(十九)》,他将我被从容的尊tun挤到地上的情节zuo了详细描述。
真是丢脸啊!
老柴这人除了没什么艺术天赋,没什么演奏才华,大提琴拉得不怎么样,人憨厚得跟死了半截子似的,基本再没什么缺点。
只不过!只不过他成天什么正经事不干,就知dao像个侦探似的记录着我的一切,有好几次我都想告诉他:你就算跟我过着一模一样的生活,你也无法拥有我这zhong天才的才华啊!
瞧吧!小桃也跟我有同gan,她瞪了老柴一yan——我知dao她最瞧不起这zhong没天赋,还不够勤奋的笨dan了。
懒得理他,小桃跟着从容慵懒的钢琴声,她铆足劲chui向长笛的气孔。
“噗!”老柴不该拉大提琴,应该去当作家,对小桃chui长笛的声音描述得太准确了。她的长笛chui一声,我的耳朵打了一只苍蝇,弓弦jiao错间,我忘了重复之前的八小节。
无所谓,反正奕从容会从从容容地跟着我拉chu的曲调弹奏下去。钢琴,乐qi中的国王只要跟着小提琴皇后就好了。
小桃可不依了,握着长笛她不停地敲着谱架:“错了错了!我跟不上你们的节奏…不对不对!不是我跟不上,是你们俩合奏得太顺了。”想想也不对,她脑子一团糨糊,不知dao该从何作解“你们俩究竟什么关系?为何永远那么合拍。”
奕从容轻巧地为她解答:“国王和皇后永远是最登对的一双。”
“谁跟你登对?”原本还全情投入在演奏中的我顷刻间将弓挥到半天高“要不是你ying闯进我家,我这辈子也不会再跟你有任何jiao集。”
“那么激动zuo什么?年纪大了要注意shenti。”她那对单凤yan半睁半闭,非常jing1妙地挡住了我pen来的口水“你不承认也没用,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你为了我选择小提琴作为终生事业,而今我们俩又chu1于同居中,这还不够登对吗?”
“你…”我憋了一肚子话,这话从大一憋到大二,我快憋不住了“奕从容,我们今天把话说清楚,我们俩同居是因为…”
“当当当当——”
十一点半,东方学院音乐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