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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7/7)

时后,宁海站在台北一间大型医院的手术房前。

她还穿着两天前的衣物,面色苍白,向来明亮的眼底布满血丝,颤抖个不停的手捏着陆静深让人拿给她的离婚协议书。

二十四小时前,在开罗,陆静深在旅馆前受到一场小型爆炸的波及,当场陷入昏迷。

他受伤的消息在第一时间传回台湾,陆家立刻从约旦租了一架医疗专机从开罗的首都医院接回他们。

当时目睹整个事件发生经过的宁海吓得没办法思考,只想着,要是他死了、要是他死了…她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切都是她的错。如果她不离开他,不来埃及,他就不会来找她,甚而受到暴乱波及而受重伤。

事件发生时,在场其他媒体纷纷拿着摄影机和照相机朝他猛拍,彼时宁海才真正体会到,当自己身边最重要的人成为新闻事件的主角时,心里会有多么伤、多么痛。

好在谭杰诺和几位同行的关系打得不错,拜托这些记者不要报导陆静深的消息,再加上这些常跑战地的外国记者多有一定的素养,愿意筛选可以报导或下能报导的新闻,陆静深总算没有出现在国际新闻的版面上。

至此,宁海才真正了解到,记者的天职是在传递真知的同时,也能保护真正需要保护的人。如何拿捏一则报导的知与被知,在过去记者生涯中所遭遇的迷惘似乎稍稍得到了解答…然而她已无心去想工作上的事,她眼里只剩下受伤的他。

昏迷二十四小时后,陆静深短暂地清醒了片刻,但伤势很重,需要进一步开刀治疗。从他清醒后到现在,都没和宁海说上半句话,也没见她一面。

陆家人来了又走,他都没见,只要求见钱管家和程律师。

三十分钟前,程律师和钱管家才刚进入病房里。

在陈嫂的陪伴下,宁海寸步不离地守在病房前,等着见他一面,想知道他的状况。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病房门打开了,钱管家和程律师以及一位护士一起走了出来。

看见钱管家向她走来时,宁海急急冲向前抓着他的衣袖。

“怎么样,他——”

“太太先别着急,医生说先生伤到了旧处,脑部需要动刀,需要太太签一份手术同意书。”钱管家说明。

“要动什么样的手术?”宁海追问。

一旁的护士解释:“陆先生脑部里有血块,必须尽快清除,但这手术有极大的风险,陆太太必须在同意书上签名,王医师才能为他动手术。麻烦陆太太在确定已知可能的医疗风险后,尽快做决定。”

心慌意乱中,宁海抖着手在同意书上签了名。但她其实别无选择,他头部受伤,一定得动手术才能清除血块。

护±拿着同意书离开后,手术便开始进行。

此时一直站在一旁的程律师递给宁海一个牛皮纸袋。“陆太太,这是陆先生要我交给你的。”

宁海心不在焉地接过牛皮纸袋,怔怔地瞪着手术房上方,代表手术进行中的红色灯号。

见她没有打开牛皮纸袋的打算,程律师提醒:“陆太太不打开来,看看纸袋里是什么东西吗?”

宁海像个机器人般,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地打开牛皮纸袋,拿出里头的文件。

厚厚一叠,是陆静深名下所有财产的证明和权利移转书。

宁海一时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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