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逆不道!”文谦的火爆脾气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我看你八成欠扁了!”他两手摩拳擦掌地发出声响,颇有打算“教训”文恭一番的架式。
文恭一点儿都不把他的威胁看在眼中,斜睨着他的二哥笑谑道:“二哥,你去迎娶二嫂时可得有心理准备啊!都已及笄之年了还未嫁出去,我看,未来的二嫂不是丑得吓人,就是缺臂断腿的,你得看开一点啊!”“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娶不娶?”文谦威胁地眯起他那危险的黑眸,犀利的瞳眸中,隐含一丝不耐与受困的光芒。
“不娶!”文恭斩钉截铁地回道。
“可恶!”文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左掌倏然翻出,击向文恭乳下的“期门穴”
文恭轻笑一声,似乎不当一回事,等到巨掌临身尚差两寸之时,身形旋风地闪到他的身后。
一时之间,书房内两人过招带起阵阵劲风,双方势均力敌,愈打愈快,眨眼间已过十四、五招,双方都无罢手的打算。
唐仕骅看得目瞪口呆,叹为观止,他知道三个儿子曾蒙一个落魄的老和尚授艺,会一点武功,但他没想到他们的武功那么厉害。等他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才用力拍向椅把大吼:“住手。”
两个打得难分难舍、招招快如闪电的兄弟这才同时无奈地撤手。
唐仕骅不悦地重哼一声,气道:“成何体统!你们两个人年纪加起来都超过五十岁了,还像小娃儿一样不知轻重。还有文谦,你都快娶妻了,脾气还那么火爆,你就不能稍微控制自己一下吗?我怎能安心的让你去娶亦儒的女儿呢?”
“那叫文恭去娶好了,反正他最会哄女孩子开心了。”文谦突然觉得人生又有了些希望,他异常殷勤地建议道。
唐仕骅用力地瞪了那嘻皮笑脸的幼子一眼。“叫他去娶我更担心,他的个性玩世不恭,凡事没个正经样,根本不是合适的人选,所以相较之下,你还算是不错啦!”
文谦低声诅咒。
他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一旦他爹决定的事,很难有机会再更改,他心有不甘地想着,再以一记恶狠狠的眼光瞪向那“不争气”的弟弟。
“明日你就出发去安阳村,早日接回亦儒和他的女儿。”
“是,爹。”文谦无精打采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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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月儿刚从学堂下课,神色哀戚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虽然她爹已下葬快一个月了,但她仍无法接受爹猝然病逝的打击,尤其街坊邻居的安慰更令她感伤,每每都让她差点儿掉下眼泪。
她和爹两人相依为命,他们之间的关系似父女、似朋友,也似师生,她的记忆中有太多爹的影子。每次回到家中,那种清冷孤寂的感觉就会渐渐吞噬她的心,教她好难过!
她家位在村子的最北边,话虽如此,从学堂走回家也不用半盏荼的工夫,现在她已看到那虽狭小,但仔细照顾过的家出现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