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小贼，三树一儿也不生气，反倒为他想起了往事而开心不已。“对，我就是当初那个混混，恩公，你全想起来了？”

“是呀！你为什么生气？”路连问他。

“将军！”

听他如此坦白，三树首度无言以对。

树人？摇红？三十两黄金——“你是当年那个小贼！”他想起来了。

不是梦，原来昨夜的一切并非是一场绮梦，而是真有其事，天啊！路尘上揪住路连的前襟，近乎气急败坏的打断他：“你说什么？说什么？”

“小扁儿！”

路尘面如纸“不，我什么都忘了，原本我已经什么忘记了。”

三树突然觉得他好差劲，不禁脱而“如果不记得你，她嘛迟迟不嫁？如果不记得你，她嘛要远嫁京城？如果不记得你，她又嘛要跑这沙漠来？”越说越生气，越替晴霜觉得不值。

“是，恩公。”他不得不从。

路尘却没有回应。

“起来。”

“太好了，太好了！”一个声音在路尘后响起。

“为什么？”

“我不认识什么小猴。”现在也没有时间去理他。

“这…”三树犹豫不决。

这个问题一抛来，路连就气馁。

“因为她是我的妻，我担心她的安危，不要她涉险！”他越说越大声，自己却都没有觉。

看他无言以对的样，三树更生气了。“现在还说这些什么？总之把晴霜还给我！”

“我怎么会知？”路尘的心糟糟的，倒是放开了他。“我怎么会知？是谁叫她来的？”

“夫人来了呀！”说到这里，连路连几乎都要生起气来。“你怎么会不知？”

“她姓范，对不对？”

路尘为之语。“我…”

路尘转，看见一个陌生人“你是谁？”

“因为我她！”

“那要叫什么？”

“起来呀！起来比较好说话。”路尘说。

“是你？是你，对不对？”

“是，大将军。”

“将军。”路连关切的叫。

“啊？”

路连当然不会就此罢休。“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在乎她？”

“对，”三树越听越开心。“原来将军都还记得。”

“是个姑娘，对不对？”

么？”他整个人呆掉了，彻彻底底的呆掉。“你说什么？”

“对。”

“对我来说，那不过是举手之劳，别再叫恩公了。”

“恩公，”范三树跪下去回答。“我是三树呀！”

“放肆!”路连在一旁喝，当然也不是真的要凶三树，而是抢先骂过他后，路尘应该就不会再生那么大的气。

“知什么？”

“我都不知。”路尘满心悔恨，本分不心来在意三树的指责。“我都不知，她为什么都没说？”

“将军，万一她说了，你的反应却跟今天一样呢？”路连提醒他。

三树看他，再看看路连，显然有些不知所措。“大将军？”

“不要生气嘛！”

“我没事，”他格开了路连想伸来扶他的手。“没事。”

他的记忆一一滴的回复，慢慢的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天啊！”因为冲击太，竟踉跄了一下。

“将军，你——”从他反应之激烈，路连察觉情况不对，变成两个人抢话说。

“你本不上她！就算你是我的大恩人，我还是要说，你真的不上她；对了，她人呢？我要带她回去。原来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枉费她还对你念念不忘，我不要让她再留在你的边，就算你说你她，我也不相信。”

这句话一说来，路尘便僵住了，整个人呆掉，路连的笑意则一路浸涎在底。

但三树并没有放弃。“恩公，你当时自称为树人，救了摇红大嫂一命，又送给我们三十两黄金，这些，难你都不记得了？”

“将军觉得她来很烦？”他也看不下去了。

路尘盯着三树问：“在我之前，已经有人路见不平了，对不对？”

“将军。”路连却不忍心看他这样，但才开，便又闭上，实在也不晓得要怎么安他才好。

“你不知？”

“对。”

“是。”

“你怎么会不认识我？”三树诧异：“我是小猴，小猴，想起来没有？”

“我不认识你。”

“我连…我连晴霜都忘了，她…她…”路尘突然连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急忙问三树“她还记得我？”

“大将军！”急得大伙儿直叫。

“我叫你起来。”

“还叫我不要生气？”

“不！”路尘大声否认“你这样是在害她，你知不知？今日你我立场换，你会要彩莲来吗？你会吗？会吗？”

路连看三树那一副憨直的模样，真是无法想像他以前还是个“盗匪”，索打圆场说：“叫将军。”

本来应该觉得害怕、退缩或张的路连，听到他的问却笑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