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妙歌为了隐藏身分,不得不收敛怒火。
“-学着勉为其难嘛。”沙某人朝妙歌吹了一口气。
妙歌额前的浏海扬起。“你贼眉贼眼的,心里一定藏着见不得人的念头!”
“去!”沙某人纠正地拧了拧妙歌的鼻子。“我正直、善良、忠厚、机智、豁达…优点多到说不完耶!”
妙歌重重地拍他的手背。“哼!正直过头就是固执,善良容易变软弱,忠厚等于痴愚,机智就是城府深,豁达等于轻浮…”吼得沙某人一愣一愣的,妙歌忘形地像只小母狮一样狂妄。“你还有什么,继续说啊?!”
“我插不上话…”
“哈哈哈!”一车人听着他们吵嘴,全笑了。
妙歌面对笑声更觉得难堪。
“一介农夫!”她唾弃沙某人,话出口,又感到失言。
他可能是蛮族人,可能家境不好,没教养是因出身低下…妙歌偷偷地瞧他。
沙某人并不生气,反而笑嘻嘻地等着妙歌再有反应。他从容闲散的模样教妙歌不快;她却未察觉,自己的情绪轻易受他牵动。
她的心思,只因他一个神态、一句言语,而有了波动。
“谁是农夫?”沙某人挑眉问。“-知道我是谁么?”
“你不知自己是谁,还问我?”她张扬的神采再度浮现。
“-又是什么人?”沙某人心里有数地问。
“你猜呀!”妙歌一边为小风擦拭额际的冷汗,一边低声回应沙某人的纠缠。
“-呀,是一朵可爱的石榴花,是一片飘逸的杨柳,是一东清馨的香草…”沙某人刻意大声示好,全车旅客都吃吃笑起来。
“呵,敢情你是种花的!”妙歌-起眼反击。“难怪长得一脸狂蜂狼蝶样!”
她毫不拐弯抹角的冲劲和硬脾气,实在让他着迷。“天生注定我狂蜂狼蝶才能尽情采撷-这朵花,-真该感激上天的安排!”
“去你的-”妙歌气红了睑。
“呵呵,你们夫妻感情真好!”旁人看他俩一来一往各不示弱,纷纷笑开。
“谁和他感情好!”妙歌怒视发话之人。
沙某人控制不了随意的性子,伸手便将妙歌抱在怀里,调笑:“哎,二夫人难为情了!”
妙歌回头凶他。“你再说!再说撕了你的嘴!”
“撕了?”沙某人越斗越起劲,低头贴近她的鼻尖。“往后没人亲热,-不是自己找罪受?”
妙歌的睑色红得几乎出血。“你知不知羞啊--”
他几可乱真的表情让她以为他们真是多年的伴侣了。
“呵呵,真是对冤家!”乘客们调侃两人。
妙歌不甘心地揪着沙某人,挥手打他。
“兰陵公主--美名远扬。”沙某人轻声说了一句,有信心让她立刻安分,停止她的张牙舞爪。
“什么意思?”妙歌-那间安静下来,和沙某人预测的分毫不差。“没头没尾的,你要说啥就说啊?”
“各位。”沙某人像和她作对似的,大方地问着旁人。“方才楚国的卫兵在找兰陵人,提到兰陵公主之事,谁知道这位公主是什么来头?”
妙歌一张俏脸立时变色,恨恨地盯住他。
“兰陵公主啊?”乘客们的心思被沙某人一句话转移了方向。
“传说她干娇百媚,风韵独特,是世间首屈一指的美人,更是兰陵王疼入心坎的掌上明珠,燕王使尽计谋才抢来的皇后。两国为了这位公主的归宿,曾闹得不可开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