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色,结着烟霞的绮丽云朵翻涌。
妙歌轻轻对着沙某人的伤口吹了吹,接着小心地涂上膏药。“痛不痛?”她细、心道?“会痛要说喔。”
“-怎么这样温柔?”无事献殷勤?
“嗟!”妙歌白他一眼。若非主子吩咐她照料他,她…她其实也想为他做些事,不能一直接受他的宠爱,她也要付出;却又担心自己怎么给都不够,她的力量太薄弱了。
沙某人闭起眼睛,享受着妙歌难得的温柔,回想起小风临走前的交代--留妙歌共度今夜,霎时沙某人的脑子里春色满溢。
妙歌处理完他的伤口,顾不得休息,两手按住他的肩膀揉开,为他舒缓僵硬的肌肉。
沙某人咽喉一热,沙哑着嗓音告诉妙歌:“真舒服!这真是一种有助于胡思乱想的服侍。”
妙歌翘起兰花指,戳着他的额头。“你给我老实点!”
沙某人哈哈大笑,一把将她抱到膝上。“今晚一整夜,-留在我身边教我如何老实,我一定虚心受教!”
妙歌一听便知他打什么主意,再看他包藏色心的神情,她单薄的脸皮立时红成一片。“你妄想!真不知羞!”
“反正已经有过一次了,何需假装矜持呢?”他试着说服她。
可他说服人的本事太差劲,非但没让妙歌同意,还气得她怒火节节高升。
“不许你再提旧事!”那一夜是她失了魂…她不后悔,只是,没名没分的把自己给了毫无瓜葛的男人,终究是教人感到羞耻!
“我无时熊刻不想着-那晚销魂蚀骨的媚态,不许我重提旧事可以,但能否让我重温旧梦?”他张狂地含住妙歌半启的香唇,探入舌缠绕她的丁香,相互翻搅。
“呜呜…”妙歌挣扎地扭动身子,被堵住的嘴巴发不出言语。
“别说话…”
她手脚酥软,只能攀附着他任他予取子求,但逮到空隙她便不计心地骂:“你无赖、你强盗、你…”“-骂我骂得很快乐?”沙某人上瘾似的停不了唇舌的撩拨,狂野得让妙歌意识渐失。“为了让-能永远享受这种快乐,-非嫁我不可!”
天色,沉淀似的灰暗。妙歌仍看得见,又像无法分辨任何东西,她的思绪随着天色一并暗去。
“妙歌,交给我…全给我。”男人狂烈得像是着了迷。
早在初见时,他就中了她的魔。她由着他除去衣裳,他的唇沿着她的房,亲吻而下。
夜色,正撩人。
一场激烈的缠绵终于云收雨歇。室内,依然充斥着长短不一的甜蜜喘息。
“姓沙的,你会否觉得…我不守节操?”妙歌调整气息,担忧地问着身边的男人。“贞洁女子不会随便把自己给人。”
“小笨蛋,我们没有错!”他咬住她的肩头。“又不是和毫无感情的人欢好,节操那种东西不是用来束缚相爱的人。”
他说他们相爱…妙歌好高兴,忍不住在他怀里磨蹭。
此时又传来杀风景的敲门声──“大哥,快起身!”
听出是阿丘的声音,沙某人拿起长枕砸向门。“走开!你真烦!”
“别睡了,告诉你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感觉阿丘的语调很是兴奋,沙某人不由问道。“你说!”
“兰陵军撤退了!”阿丘贴着门面,欢喜地禀告。
“撤退了?”沙某人与妙歌疑惑地互相凝视。
莫名其妙,怎么突然来了又突然走了?
“只是…”阿丘遗憾道:“风美人跟着走了。”
妙歌闻言,立即从床上跳起身。“你说什么!”
“妙歌?”阿丘听见她的声音吓了一跳。“-在大哥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