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自然的在脑海中重演,她又是一阵脸红心跳。
璃晶不愿继续回想,语气仓卒的说:“反正事情发生就发生了,如果你要追究我也没办法,再说…我又不是没吃亏。”
“如果我真的想跟妳追究,我刚才就不会出手了。”
“嗯…说得是。”璃晶看着他手臂上的血渍逐渐加深,最后说:“好吧!你现在就先跟我回去擦药吧!”
率先走在前面,她的声音抛往后头“其实,我到现在还在怀疑,你怎么可能救我?”
“我自己也很怀疑。”后头有句小小声的嘀咕。
“什么?”可惜的是,她没听清楚。
“没什么。”安烈摊摊手。
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因为答案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其实,他不认为这个曾经对自己痛下“毒手”的女人,是那种需要被支援的弱女子。
但是当他目睹一切经过,耳闻她的无助呼救,他发现自己还是无法袖手旁观。
就在她奔向他的那一刻,他肯定的是──自己确实已经不想再多追究什么,只不过直到现在,他还在为这样快速的改变强烈的自我质疑。
是她充满惊惧的双瞳,惹人怜悯?还是她紧紧倚靠的小女人身段,硬是唤醒他的护卫意识?
安烈明知道这太愚蠢也太荒谬,可是他确实这么做了!就因为他这么做,所以那个一度声声呼救的女人,脱困之后,马上对他摆出理直气壮的德行。
就像此刻,不用继续狼狈夜奔的她,已经踩着轻松步履一路回家去…
想到这儿,安烈的心口别具滋味,就像某个环结在松脱,唇角也忍不住上扬。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喜欢这种感觉的!
璃晶忽然放慢脚步,刻意等安烈跟上,然后两个人形成并肩。
“嗯…还好,没有继续流血,那伤口应该不会太深…”她低头注视他的手臂,频频碎念。
“嗯!”一时不知道该应对什么的安烈,只是扫视她由衷关怀的脸庞,心头有种奇妙的暖和。
“还很痛吗?”璃晶问完话,不待他回答,径自快速接口“我知道,你一定说一点都不痛,对不对?男人都嘛是这样的。”
“谁说的?我明明就觉得会痛,难道我不算男人?”
“啊?”璃晶这次真的憋不住了,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自然而生动的笑靥,让安烈微微一愣。
“你干嘛这样看我?”璃晶发现他的眼神有异。
“没什么,是我忽然发现…原来妳不算太丑。”
“什么?我…那你是一直觉得我很丑啰?”从来不曾被如此嫌弃的璃晶,已经“饱受惊吓”了。
“一个装模作样,只想主动勾引男人的女人,本来就很不堪入目。”安烈的话很毒。
“你…”璃晶一时气结却又苦无辩辞,最后索性懒得理会的挥挥手“算了,现在是你帮了我,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谁知道事情怎么这样巧,偏偏在这种时候让我遇上你,不得已靠你来帮忙,算我倒楣──”
“妳当真以为是巧合吗?”安烈打断她的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