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在这里发呆,各大老们都等着你呀。”一群人预定要去洛阳总厂巡视所有的运作及平针新织法的操作,然他们却迟迟等不着主子,于是玉艺迳自出来找石玄阳。
而她却见他在自限的禁地里发愣。
“想什么呢?”玉艺提裙走向他,却遭到石玄阳冷的足以冻死人的利眸扫来。
“你不知道这是禁地吗?”
玉艺微愣了一会儿,没想到自己还是未能进入他的心田,她停下脚步忍不住问:
“这些都是为了她做的?”以前她不明白这个她是谁?不过后来她知道了,只是知道后她的心却有更多的不甘。
石玄阳没有回答,他将一条新绣的彩带系上绿竹后,他才旋身离去。
“难道你心里一点地方也容不下我?”她守在他身边五年了,她不信他不明白她对他情意。
石玄阳没有回答她,也没有停步回首,冷淡的态度一如他懒的多说一句赘言的性子,而她要的那个答案显然是个多余的句子。
“玄阳!”
“这两个字是你叫的?”不轻不重的几个字,不大也不小声,然,它们却像随着利弓而发的箭一样,狠狠的穿透疾风直射玉艺的心房。
“我…”她知道自己犯规了,她明知道除了工作外,她再也得不到他任何一个眼神一个句子的。
可是,她真的想要更多啊,难道她多年来的表现真的不值他对她再多好一分?再多一点都不成吗?
她到底是那点不如那个不懂福份与珍惜的苏家小姐,论姿色,论身材,论才华,论能力,她样样都胜她啊。
望着被石玄阳限为禁地的神秘幽地,那丛缀点的缤纷色彩的竹子前似乎也在笑她的傻。
***
这些天,吟吟发现石玄阳进房总特别晚,他进房后先为在假寐的她盖好被子,然后他回头铺好被子便倒头就睡。
他睡的很快,像是累坏了那样,可是她发现他却也睡的特别不安,因为夜里他常说着莫名梦话。
“用万字、龟背、锁予、棋格去做。”
听着他的梦呓,吟吟发现他连梦里也都挂记着他的工作,看来他的压力真的很大。
听小月说这几天他为了织坊里一年一度的集会他真的忙翻了,劳力上还好,倒是精神上紧绷的很,因为在织厂及织坊里的负责人多的是他爹他爷爷那一代的长辈熟手,而他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主子要如何令人信服就是他必要的课题了。
他得摆平那一群等着看他笑话的下属。
所以他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
吟吟真没想到极盛富名的他,原来背后竟是这么艰辛过日,也许,他的成长过程真是她不能想像的辛苦吧,毕竟他的身分确实与人不同。
那么,他在长年疲累的紧绷下,他都怎么调适心情的?
“好,就用这匹花色。”石玄阳手一扬又说了一句梦话,连带的也掀开了被子,露出半个身子。
吟吟见此,她轻脚下床,这回换她替他拉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