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出内贼啦,而玉姑娘一口咬定是少奶奶呀。”小月气极败坏的跳脚着。
吟吟闻及再忍不住的提裙奔向织坊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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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吟赶到织坊时,正好听到玉艺在说她的不是。
“那天我明明见到她在拿了稿图后,跟王君桂碰面的,少爷不信可以找少奶奶出来对质。”玉艺理直气壮的直道吟吟的不是。
“她是有跟王君桂碰面,她跟我说了。”石玄阳依旧用着他无波无痕的直线口气说着话,让人查觉不出他究竟此刻的心情为何。
“她说的只有某部分吧,她总不会自己承认她拿了图稿给王家少爷的。”
“那你看见了?看见她拿图稿给王君桂?”石玄阳抬眼瞅着她,像是要望穿她所有心思似的。
玉艺在那一刻本想说看见的谎言,在被他那一双仿佛能穿透所有真相的眼神注视下,她终于不甘的吐了句:
“没有。”
“的确是没有,因为那一天我也看到了所有过程。”
“什么…可是,那天没有,也许他们之后又有私下见面啊。”玉艺不死心。
“这事任何人都有可能,但就吟吟不可能,因为这回是她救了‘陵阳金织坊’的声誉。”石玄阳见众人都面露弧疑,他接着解释:
“因为这回缴上朝庭的式样,我用的是她新画的设汁稿,所以,王家虽然盗用了我们的图,意图以此来打击我们,不过其实我们并没有冲突到,因为他们用的是我们淘汰过的劣质稿。”
当玉艺听到原来上缴的图是吟吟画的之后,她的心有那么一瞬间闪过一丝放心,不过当她听到石玄阳最后说的劣质稿后,她的心却又被狠狠的击了好几下,因为那些劣质稿里有她的图。
玉艺千变万化却细微的眼神,都一一被石玄阳所捕捉,他没漏掉她所有的起伏情绪。
“没想到少爷居然为了私心而用少奶奶的图稿,看来,有人为了爱情连家业都可以不要了。”玉艺虽然庆幸上缴的图不是给王家的那些,不过她仍然对石玄阳的态度感到心酸。
“玉姑娘,你这话失了准了,‘陵阳金织坊’是少爷的所有,他不可能拿自己的招牌砸自己的脚。”老帐房见玉艺已经不能控制情绪,他终于忍不住出言相斥。
“没错,而且此事重大,不只牵涉到少奶奶的名誉还差点动摇到‘陵阳金织坊’的金字招牌,这事在没查出个水落石出前,大家都有嫌疑。”位于洛阳城西市的另一个织坊的负责人也说话了。
“没错,这事我会仔细调查,一旦查出出卖者,不管是谁,我都会毫不留情的将他赶出‘陵阳金织坊’。石玄阳定定的望着玉艺说着,表面虽然是在向她保证他的公正,可是有那么一刻,她仿佛听到他在判她死罪。
而被玉艺等人挡住的吟吟没能看到石玄阳的表情,她一听到那个人会被赶出‘陵阳金织坊’,她的心就慌了,因为她害怕他会不相信她。
“石表哥,不是我,我没有!”她冲出挡着他的人,急忙在他面前解释自己的无辜,她担心他会信了玉艺的话。
“我知道你没有。”石玄阳扬着怒气的五官,在见了她之后立即缓了下来,他执起她的柔荑将她拉向自己,而后他朝其它人冷道:“退下吧。”于是所有织坊的要员都依言退出,一一清出空间给他们俩。
“你相信我?”奇怪,他好像一点也不怀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