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她的身子简直跟死人没两样了。
“你叹什么?你叹气是什么意思!”一直守著炕旁的齐天壑,一听到他叹气,他的心顿时沉入谷底。
“现在只有等奇迹出现了。”要他说这话是大大损折他神医的威名与自尊,不过却是事实。
“不要再跟我说奇迹了,我不要奇迹,我只要一个平实的妻子!”齐天壑猝地大吼。从头到尾他们都一直跟他说奇迹奇迹,结果呢?她还是生死不明,她还是一脚跨在阎王的家门口。
随不理知道他现在再多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了,于是他只有悄然的退到一旁,对沈-霜能做的都做了,现在只有观察而已。
“霜儿…。你醒醒呀,你不能死呀,你答应过我,你要陪在我身边的,霜儿。”纵是男儿泪不轻弹,可是在面对亲的比家人还亲的爱妻时,齐天壑却是脆弱的。
“霜儿…。我说过要带你去看遍天下美景尝遍天下美食的,我们还没成行呐。”紧握著妻子冰冷的柔荑,齐天壑不停的在她耳边说话,企图唤醒她,把他的爱意他的心疼他的焦急给传至她混沌的梦中。
幽幽恍恍,飘浮在白雾迷蒙间的沈-霜听见了他的呼唤,她想回应,只是却觉得使不上力气抬起那薄薄的嘴皮,她想移动脚步,但却觉得自己的身子有如千斤重。
唉…好累又好疼…她觉得她混身无一处不疼无一处不酸。
她的身子像被支解了一样,整身都不对劲。
是死了吗?
唉…死了的人该不会疼了才是吧。
那不止的一声声呼唤急急的催促著她,而也许是爱的缘故,越是听齐天壑的急切哽咽,她就越是多一股力气使动自己。
“啊…。”疼真的好疼,她来到清朝的代价好像就是这无尽的疼呀。
“霜儿!霜儿,真是你,你醒了!”齐天壑总算发现她有反应了。
随不理闻言也急冲上前,见她真睁开眼了,他急急诊脉,却发现她的身子是一样的虚弱。
他有种不安的感觉,好似,她现在的清醒可能只是回光反照,她的身子真的太差了。
但他不敢说。
“霜儿!”
“壑…你怎么…。啊…”肚子好疼!
“霜儿你别动,你肚子的刀痕为师才刚缝好而已。”
肚子的刀痕…“啊…。那孩子…孩子他…”
“放心,放心,孩子们都很好,个个健康又长的像你。”
“孩子…。们?”疑问的句子后,她看到琐儿一手抱一个小娃儿。
“是呀,你生了龙凤胎呢。”齐天壑把孩子抱到她面前给她看。
“真的,是双胞胎!”太好了,留下他们是对的。
“好…。好…太好了,我没白疼了…。”语毕,她虚弱的又差点昏死过去。
“霜儿!”
“我看她真的累坏了,还是给她好好休息吧。”随不理说。
“你们出去吧,我在这陪她。”齐天壑紧握著她的手就是不肯放。
“那也好,如果有任何不对,你马上叫我。”
“嗯。”很快的,房间只余他们夫妻一人,而沉静的空气里,还残余著方才痛苦生子的血腥味,让人难以忘怀那极致的痛楚。
齐天壑没有再说话扰她休息,他只是细细的握著她的柔荑,用指腹轻轻的抚著她的手背,然后想着他们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