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牛小凡一定会跑来警告他:远离母老虎。
打起架来,齐雅充其量只是只野猎,但柳雪恨可是万兽之王的老虎。
“你不要惹我,我就不会有任何痛…苦。”她挥手挡去他咫尺的指尖,眼眶却不知怎地酸了起来,眼泪滚流到睫毛上。
“为什么哭?”他的心没来由的乱了。
那么多的苦难折磨她,她都能忍着不哭,却为他的柔情…不,这一切都是做戏,柳雪恨自欺欺人地扭曲眼泪的真情真意。
“离我远一点,你才安全。”她用袖拭泪。
“我怎能!我是那么地喜欢你。”他亲吻她露在空气中的指尖。
“你根本不了解我,我不是你想像的好女人,你别在我身上浪费青春。”她挣扎着,气他的轻薄、鲁葬,但却又有一种甜蜜的滋味,在心里泛滥开来,直到她用了好大的定力,才止住他那种冲破她防线的惊涛骇狼。
“我不管你是什么?是毒药也好,糖衣也罢,我已经不能没有你。”
她预警地:“爱上我,将是你的劫难。”
“我不怕,地狱里有你,对我来说是天堂,天堂里没你,我宁愿下地狱。”他催眠似的眼神,让她失去知觉,不由自主地被他拉起身,抱个满怀。
这三个多月以来,她像与他遥遥相望的星斗,看不到可以让他
摆渡到彼岸的银河,现在距离没了,甚至到了吸得到她呼出热气那种没有界线的亲近,他忍住不爱她已超越忍耐的极限,这一刻如果不能好好地爱她、吻她、抚摸她,他会崩溃、发狂、发疯,肉身将会分崩离析成一滩血水。
就这样,他头一俯,—只手扶住他后脑,另一只手锢紧她的肩膀.吻上了她的唇。
红艳、柔软、甜蜜的红蜃,像甘美的葡萄酒,却比葡萄酒更令人沉醉,一开始,吻是一种飘忽的轻啄,似有若我最是勾魂,让人不觉发出渴望更一步的呻吟;接下来,吻到了高潮,纤细滑嫩的舌尖在彼此的唇齿间流连忘返,深情吸吮,愈舐愈馋,甚至把时间和空间都品尝进嘴里,忘了身在何处。
柳雪恨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这是地牛翻身,还是他的吻的后遗症?
从没有过接吻经验,可是她的表现却像很熟练,配合得天衣无缝:这是什么原因呢?她归处于演戏,虽然浑身的细胞都燃烧了起来,虽然每—根神经都拉紧了弦奏起快乐颂,虽然喉咙里否停地发了痴迷的呼唤,她仍坚持这只是一场假戏,但她却没想到适可而止,任由他激情的吻,吞没她的理智,随便他狂野的手指,在她颈项、背脊悠游自在像条鱼。
可以感觉到,他贴近她的身体出现了变化,于是,有些焦急,动作却是温柔地,他推开她到一臂之距外。
“告诉我,你觉得怎么样?”
“我不知道。”她的声音细如游丝。
“在我吻你的时候,我听见你的心跳声,扑通扑通比打雷还要响亮,告诉我,是什么原因使它混乱、悸动?”
她嘴硬地:“我心脏不好。”
“你爱上了我。”他信心十足。
“不,我不配,我不能。”柳雪恨没来由地惊悚:“我们的身份差距太大,你贵为总经理,学历家世高高在上,而我曾经是个服务生,高中没毕业,家庭背景不足挂齿,总之,你若是天上的龙,我就像一只卑微的上爬虫类,永远只能望天兴叹。”
“我妈妈也许有些传统、固执,但她不势利。”赵君皓有了结婚的念头。“你是贫穷低微,但那些是俗世的眼光,对我而言,你是个富裕高尚,值得我钟爱一生的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