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杯,桌上没有第二个杯子,沙发上的抱枕也没人动过的痕迹,把这些蛛丝马迹像拼图般拼起来,得到一个令人意外的图形——
“我明白了!”安琪恍然大悟地叫了一声。
“你明白什么?”范醒文显得有些坐立难安。
“根本没有女人来家里!”安琪不假思索地拆穿。
范醒文轻描淡写地说:“我叫她不要来,免得她误会我咒她死。”
“对不起,害你损失惨重。”安琪道歉中有隐藏不住的深刻笑意。
“我跟她在饭店,度过了浪漫的一晚。”范醒文立刻让她把笑容吞下去。
安琪眼中掠过一丝痛楚。“这么说,你根本没必要生我的气。”
“开房间的费用从你薪水里扣。”范醒文抓住她的弱点。
“从穷人口袋里抢钱,只有土匪才做得出来。”
“滚回你房间去!”范醒文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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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黑暗的客厅中,这已经不知是他第几次独自承受著落寞的啃蚀。
但这一次跟过去截然不同,过去是因为失去,现在却是挥之不去——
他的双眼凝望着客房的门,一扇他可以轻易打开,可是却不能碰触的门;在那扇门的里面,有一张勾引他的菱角嘴,鲜红欲滴,让他不只一次冲动地想剥开…
他不知道她有什么地方吸引他?也许,只是单纯的生理需求,男人和女人独处一室的自然反应,毕竟贺尔蒙本来就是一种禁不起挑逗的激素。
但她穿的衣服、说的话、做的事,从头到脚都没有挑逗意味,有的只是挑衅的火药味。
跟爱无关,他很确信这点,而且不曾怀疑。他大可把她当成任何一个投怀送抱的女人,是她自己送上门的,但说不上来的罪恶感令他裹足不前。
在这屋子里,仿佛有一股力量在阻止他逾越界线,那股力量同时也在保护她守住城池。
他知道是什么力量,一直都知道…
同一时间,苦恼的人不只是他,还有在祷告中的安琪。
“你怎么还没睡?”陆婷从窗外飘进来,宛如一阵阴风。
“被骂得耳朵到现在还有蜜蜂。”安琪佯装轻松平常地开玩笑。
看她眼神黯淡无光,陆婷感同身受的难过。“我代醒文向你道歉。”
“我没事。你探听到他们的阴谋了?”安琪适时转移话题。
“那对狗男女,计划逼醒文辞去总经理。”陆婷气得咬牙切齿。
“就算我想警告他,无凭无据,恐怕反而会引起更大的怀疑。”
“他们想在醒文的饮料里下药,然后安排未成年少女,再报警毁誉。”
“真狠毒!害死你已经夺去他一半的命,他们居然还要逼死他?!”
“我已经把迷药换成白开水。”陆婷的笑声夹杂著悲伤。
安琪关切地问:“你做得很好,为什么还是一脸愁苦?”
“醒文跟别的女人过情人节…”陆婷心有不甘。
“难道你指望他下半辈子做出家和尚!”安琪话中暗藏私心。
“你没谈过恋爱,所以你无法了解我的心情。”陆婷红了眼眶,不过她这次并没有哭,她的眼神在银色月光的照射下,显得异常顽强。
前思后想,她知道安琪说得不无道理,事实上,是完全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