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安。
“狼就是狼,不是老虎。”看不出龙腾天这么笨,秦剑飞心想。
好险!龙腾天从怀中掏出绣花手帕,擦去额上的汗珠,却抹不掉心中的喜悦。
她没有招出他,可见她对他不止有情,还有义;她保护他,她担忧他,知道他现在势单力薄,孤掌难敌群猴,深怕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她的用心、她的爱意、她的温柔,他都了解,他都明白。
神思缥缈中,他仿佛看到一张含羞带怯的脸庞,一对深情脉脉的黑眸,一双呻吟微启的唇办,凝望着他、渴望着他、期望着他。
他几乎可以感觉到,她温软的唇、她丰满的**、她细嫩的肌肤,在他的身下蠕动颤抖,久久不能止息…
一阵失态的笑声又尖又细,有如少了男人味的太监在笑。
“你在笑什么?”秦剑飞感到刺耳,抠了抠两耳。
“没事,我突然想到有件事要处理。”龙腾天自相矛盾。
秦剑飞觉得有些纳闷。“一会儿说没事,一会儿说有事,你是哪根筋不对?”
“秦兄,下次再喝你喜酒,小弟该告辞了。”龙腾天拱手,做出告退状。
“不要太快来,也不要太常来,小弟没太多时间招呼龙兄。”秦剑飞很不客气。
龙腾天自作聪明地说:“小弟了解,大家同是寨主,公事繁忙。”
“不,小弟忙的是私事,忙的是鱼水之欢。”秦剑飞连忙澄清。
“秦兄真是性福!”龙腾天咬著牙根,心如刀割,肝肠寸断。
秦剑飞自得其乐地说:“每日三餐饭后,疼爱娘子,是做丈夫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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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吃一点,别让菜剩下来。”全是剩菜剩饭,扔了会遭天谴。
“好丰盛的佳肴,老朽真有口福。”杨老不知道自己其实是被请来当木桶的。
秦剑飞挟起鸡腿,放到杨老的碗中。“这只鸡腿,当是犒赏杨老的辛劳。”
“寨主,你太客气了。”杨老赞赏地看着他,有如农夫看着辛苦收成的稻米。
“为老师挟菜,是弟子应尽的义务。”秦剑飞得了便宜就卖乖。
“不知道有没有辣椒?我习惯吃饭配辣椒。”杨老眨眼示意。
“我去拿,老师有事,弟子服其劳。”秦剑飞起身,三步并作一步。
“杨老,你真会教,把寨主教得温文有礼。”李嬷嬷拐弯抹角的赞美寨主。
“寨主资质不差,举一反三,是我教过最聪明的学生。”杨老再添一笔。
一旁坐著的公孙雪,哪会听不出来他们一搭一唱,话中的弦外之音?愤怒的狼潮,在她胸口波涛汹涌地翻搅著。
对于这两个老狐狸的一言一行、所作所为,她虽然感到不齿,但是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一如往常那样呆呆的,任由李嬷嬷拿著汤匙喂她吃饭,只是饭菜入喉,却难以吞咽。
到现在,她还没想到谁会帮她,不过,倒是有想到谁会被她骗。
大舌头没头没脑,心思单纯,是不二人选,但骗他会给他带来一条死路。
她下不了决心,毕竟他曾经救过她,如今她却要恩将仇报,这么做跟这帮丧心病狂的土匪又有什么两样?她狠不下心,她做不出来,她苦恼著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挣扎著不知该怎么办?眼前一片茫然,教她何去何从?
这时,秦剑飞拿著两串辣椒回座,窗外陡地响起一阵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