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吹樱急忙打开急救箱。
衣笠杯弓蛇影地说:“我自己来,你别想把细菌偷偷送进我伤口里。”
“我像那么坏心的人吗?”吹樱生气似的嘟着嘴唇。
“你看起来是不像,但西荻家的人天生就是坏人。”衣笠恶毒地刺激她。
吹樱忍耐地握拳“我不跟你吵,让你耳根清静,算是对你致歉。”
“我真该痛哭流涕,谢谢你开恩。”衣笠嘴角冷冷地拉起一条厌恶的弧线。
吹樱走到门口,但有句话卡在她喉里,不吐不快“对不起!”
“你想杀我是不是?”衣笠边消毒伤口边问,显然他不想让她走。
“我、我只是在测验你到底有没有能力保护我?”吹樱支支吾吾地扯谎。
衣笠叹了口气“看来明天我该去向监察官请辞。”
“你为什么要辞职?”吹樱如被雷击,她仿佛闻到胸口有焦味。
衣笠酸溜溜地说:“我连这么小的暗算都躲不过,我哪有资格保护你!”
“别走,我保证以后不再有暴力行为。”吹樱嗫嚅地哀求。
“跪下来,磕三个响头,我就勉为其难地留下来。”衣笠有意刁难。
“叩、叩、叩。”吹樱双指跪在地上,用力地从嘴里发出三声巨响。
“你真是超级赖皮鬼。”衣笠拿她没辙地撇撇嘴。
吹樱朝他吐舌,扮了个可爱的鬼脸之后,钻进被窝里。
终于可以休息了,衣笠雅人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关灯之后,走向暖桌,脚伸进桌底,把座垫当枕头,盖上大衣,蜷身而睡,耳边却有些微微的埋怨声响起;他睡过比现在更差的地方,在湿冷的雨天,为了监视疑犯,靠着树干而眠,但他那时并没抱怨,此刻他却极想、极想上床…
跟她相拥的念头,纠缠着他的脑袋,她不但有美丽的脸孔、姣好的身材,还有和他不相上下的聪明脑袋及不服输的个性,这样的女人曾经是他的理想,但她的姓氏使他却步。
衣笠跟西荻就像罗密欧和茱丽叶两大家族,他们是势不两立的,他可不愿变成罗密欧,跟愚蠢的爱神搏斗,他想他必须尽快将她排出脑海。
他转过身,背对着床,用力地闭上眼睛,希望自己能快点睡着,但一阵急遽的喘气声从身后传来。
这麻烦精又在玩什么把戏?他不想理会,将椅垫紧紧压住耳朵,可是喘气声逐渐变成啜泣,他担忧地走向床边,发现她泪流满面…
“醒醒!吹樱!你醒醒!”衣笠摇动着她的肩膀。
吹樱困难地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我梦到真美…”
“没事了,不过是个噩梦。”衣笠以轻柔的语气安抚。
“真美死得好惨,都是我的错。”吹樱双手捂脸,喃喃自责。
“跟你无关,是凶手没人性。”衣笠想伸手给她温暖,却又不敢。
吹樱以双臂撑起身体,激动地抬头“为什么是真美?为什么不是我?”
这个动作看起来像是在问上帝,其实是在抑止泪水流泻,衣笠雅人忍不住将她搂进怀中;他没有任何邪念,只是想单纯地抚慰她的伤痛“想哭就哭吧,我的肩膀借你当手帕用。”
在他宽厚的胸膛里,吹樱感到无比温暖,但她的心仍被痛苦包围,真美惨白的遗容钉在她眼前,她没有资格沉溺在他的怀里。她倏地推开他,脸上有种想要发泄的怒气“你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连你都抓不到凶手?”
“凶手留下的蛛丝马迹并不多,除非你肯告诉我,他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