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将怀疑藏在心里,仔细地观察,他相信为恶之人终会露出狐狸尾巴,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一声喟叹,吹樱痛苦地睁开眼,小题大做地哀嚎。
“老天!我的头好痛!”吹樱佯装可怜。
衣笠一眼就识破她的演技“痛不死你的。”
“混蛋,你在这干吗?”吹樱一副不想见到他的模样。
“保护你。”衣笠坐在床尾的椅上,双脚把病床当脚垫放着。
吹樱用力把他的脚挤到床下,没好气地说:“我不想再见到你。”
衣笠面无表情地说:“我也不想,可是我想捉到凶手。”
“这篮苹果是你送的?”吹樱看到桌上的苹果,脸上泛起一丝笑意。
“你想得美,是你的主治大夫送的。”衣笠才不会浪费一毛钱在她身上。
“你妈生你的时候,八成忘了给你生心和肝。”吹樱气急败坏。
衣笠懒洋洋地说:“我做过全身健康检查,心肝都健在。”
“跟你说话好无趣,你去削个苹果给我吃。”吹樱命令道。
“你受伤的是头,又不是手。”衣笠完全不为所动。
“是你害我受伤的,为我做点事会要你的命吗?”吹樱怒吼。“西荻小姐,你千万别这么激动,对你的头不好。”立村大夫忽然出现。
来得真巧!衣笠雅人不由得抬了抬眉尾,愈发觉得立村的行为怪异,但此刻的怪异跟之前不同;之前他的眼神冷冰冰,此刻他的眼里却有两团火球。看来他的改变跟西荻吹樱有绝大的关系,是因为她的美丽吸引了他,还是另有原因?
衣笠雅人正在猜测之际,突然有一个他从未听过的柔软声音,分散了他的思绪“都怪这个家伙,他故意刺激我。”他真不敢相信母老虎也会有小猫叫的声音,那么撒娇、那么温柔,居然是从西荻吹樱的喉咙里发出?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有意的。”衣笠语不惊人死不休。“你想气死我,门都没有,我不会让你如愿的。”吹樱狠瞪他一眼。
衣笠还以颜色地警告:“大小姐,你这么凶,当心嫁不出去。”
吹樱不甘示弱地说:“我只有在混蛋面前,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一次骂两个人。”衣笠故意拖立村大夫下水。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吹樱飞快地拿枕头扔他。
衣笠闪身避过攻击“打是情,骂是爱,你这样做会让人误会的。”
“去替我换个干净的枕头。”吹樱命令,两人似乎把立村大夫当隐形人。
“我又不是你的仆人。”衣笠置之不理地冷笑。
立村赶紧打圆场似的说:“你想吃苹果,我来削好了。”
“立村大夫,你该不会在门外偷听我们讲话。”衣笠有意挖苦。
“我巡房经过,刚好听到你们的声音。”立村神情自若地解释。
“你这个人,心眼小,疑心病又重,真是不可救药。”吹樱落井下石。
衣笠雅人本来想反击,但立村刚好经过他身旁去拿苹果,他鼻翼翕了翕,闻到一股淡淡的油脂味,他冷不防地转移话题:“立村大夫,你很喜欢蜡烛是不是?”
“你怎么会这么说?”立村怔了怔,表情显得有点措手不及。
“你的身上有蜡烛残留的味道。”衣笠直截了当地说。
立村不疾不徐地说:“我喜欢浪漫,下班回到家常不开灯,而是点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