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的眼皮似乎也变得好沉重,重得想闭起来忽略他逾越的举止。
“原来人血也有甜的?”松口后,唐尔恕意犹未尽地添添唇。
“请放尊重点!”她抽回手,紧握拳头“别忘了,我的身份是映珂的继母。”
“谢谢你提醒了我。”他阴恻恻地一笑“我不该在此久待的,免得映珂起了误会。你知道,她这个人的醋劲挺大的。”
“等等!”程予欢叫住欲走的他“如果你是为了报复我而追求映珂,那么求求你行行好,全冲着我来吧!映珂她是那么单纯、天真…”
单纯天真?唐尔恕像研究稀有动物般直盯着她。然而程予欢忧虑的神色不似造作,难道她一点也不记恨倪映珂冷淡、尖酸的态度?
“谁说我追求她是为了报复?你也未免太抬举自己了吧!”他由鼻腔冲出不屑“你不觉得‘倪氏’惟一的继承人,是个很值得投资的对象?”
原来他的目的是…倪氏?
“唐家已经够有钱了,你何必…”这会是她所认识的唐尔恕吗?
“没人会嫌钱少的,反正我也不是惟一以婚姻累聚财富的人。像体这种人尽可夫的女子,只要谁有钱,管他王二麻子或瘸腿,不也随时能在结婚证书上签字盖章?”
“你——”她的心被狠刺了一记。
“不过,显然你这次又投资错了!”他倾近身,低冷地说“倪映珂是‘倪氏’惟一的继承人,而一旦她结婚的话,安希宽就得把经营权还给女儿,到时候…你什么也得不到了!”
“我嫁给老爷是因为…”程予欢煞住几乎脱口的秘密“是因为我‘爱’他!”
只不过,她少说了个“敬”字。
“你爱他?哈哈哈!”他以狂笑来掩饰自尊受创的情绪“这真是我所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尚未跨进“安乐园”前,他的确没想过要追求倪映珂,更别提贪图倪家的产业了。然而,程予欢为了
安希宽不仅动手打他,还说她爱那老头?她可从未对他吐过一个“爱”字呀!
于是,唐尔恕的“斗志”就这么被激起来了。他强烈地想毁掉她以肉体换取的一切名与利,他要这个女人匍匐着来向他讨饶,向他…臣服!
“我倒想看看,如果安希宽失去掌控权的话,你还会多爱他。”
“失去掌控权?”什么意思?“唐…”
她急着追问,但唐尔恕已迈出花房。程予欢拾起地上的攻瑰,花瓣上被揉握过的压痕带给她不祥的预感——平静的日子又将掀起狂涛巨狼了。
原以为唐尔恕会采取什么行动,想不到投下变数的人,却是她的丈夫安希宽。
“你在‘华美’的表现深获好评、所以、我决定将你调到‘安信’上班。”
“让我到安信?”睡前服侍他吃药的程予欢,惊慌得差点拿不稳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