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结、宣告夭折。格楠雅瞠著双眸,瞪视著那外有竹帘、内有层层纱帘的马车窗,眼珠子差点没凸出来。
这包得如此紧密,密不透风的,别说可让人从缝中窥得一丝,连苍蝇恐怕也找不到一丁点的漏洞钻进去吧!
搞什么?
格楠雅不免觉得扫兴,兴奋的俏脸霎时垮了一半,没好气的看着正缓缓而来的马车及一堆严肃的侍卫。
正感叹无趣时,冷不防地,后头有一强大的力量撞击而来,格楠雅以很丑的姿势飞扑出去,伴随一记尖叫声,整个人直直的栽往地面──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淬然令人措手不及,不只格楠雅摔得眼冒金星,失去反应能力,连在场的群?也在一刹那间愣得目瞪口呆,原本集中在国王身上的视线全移转到她身上,四周一片鸦雀无声。
而受到惊吓的两匹骏马在侍卫的安抚下渐渐安静下来,其余的皇家侍卫早在状况发生后纷纷拔出佩剑,一致将利刃指向格楠雅。
围观的民?莫不?格楠雅惊险的情况倒抽一口气。
外面气氛如此紧张,马车内却轻松如故,只见加那利斯依然慵懒惬意,合著的眼皮未曾因外面的骚动而掀起。倒是特哈尔昔戒慎的立于一旁,全身之紧绷可从他专注的眼神窥知,同时他也尽职的将外面所发生的一切向加那利斯报告。
此时里苏奔了过来,老实的他紧张兮兮的。“王,让您受惊了。”果真如此的话,他将切腹以谢罪。
加那利斯扯了扯嘴角。“我没事。”有时属下太过忠心也很麻烦。
“没事就好。”里苏吁了一口气,眼角余光瞄到隐身于隐蔽处的特哈尔昔,尴尬的笑了笑。
他似乎太多虑了,有特哈尔昔在王的身边,王的安全自是无虞。他方才太紧张,以至于突然忘了。
“王,那不敬者该如何处量?”轻咳了声,里苏恭敬的请示。
加那利斯挥挥手,不经心的道:“难得我今天心情甚好,就放了她吧!”
他难得的慈悲很明显的让里苏愣了下。很快的,他恢复镇定,衔王命而去,生怕下一秒王会变卦,那女孩就苦了,只因利日比法律有明文条列──凡触怒王者,一律杀无赦。
而利日比王国法律的订定者即是他们的王──加那利斯。??里苏一跳下马车,立即将王的旨意传出──“喀里托,王说放了她。”
“放了她?”一脸凶恶的喀里托纳闷归纳闷,但还是谨遵王之旨意,收回利刃。
其余侍卫见状也纷纷收回泛著白光的刀剑,退下去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情况直转而下,快得令格楠雅来不及消化。大的双眸依旧迷惑,呆滞的坐在地上,很显然的,她的思绪尚未回转过来。
好心的里苏见她吓得失了魂,连忙将她扶起来,温和的笑说:“小姑娘,下次别再这么莽撞,快些回家去。”
格楠雅回以一抹羞涩的笑容,脑中仍混沌、理不出头绪。
她刚刚似乎冒犯了王吧??来到加尔达的行宫已有三天,加那利斯除了批阅由加尔达首长呈上来的公文外,就一直待在行宫内未曾外出过。
此时的他刚好办完公事,正优闲躺在花苑的吊床上,品尝著午后温暖的阳光。
双眸依旧是合著的,上面覆著长而浓密的睫毛,挺直的鼻子下是薄而紧抿的双唇,瓜子脸隐约透露著些粉味,只有那两道剑眉,飞扬跋扈的宣告著他的不妥协、他的霸气,?他过于阴柔的脸蛋添了抹阳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