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是你的错。”脑中清楚映著弄日的眼神,片刻的温柔霎时被阴鸶所取代。
弄日,不管是以前或现在,他的存在依旧令人厌恶,刺眼得很哪!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她不能眼睁睁看他陷入绝境而受尽屈辱,那她会恨死自己。
即使有一线生机,她也不放弃。
加那利斯闻言仅挑起眉。
“等救兵来。”他不认为她有多大的本事。
等…多?渺茫虚幻的希望呀!却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看他镇定不?所动的态度,她倒有些宽心了。
她也不忘告诉自己,在他们尚未被救出时,尽其所能的,她都要保护好加那利斯。
即使这是则天大的笑话。
吸吸鼻子,她努力把泪水抑下,拿出手绢,仔细轻柔的?他擦拭伤口上的污泥。
“很痛吧?”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眼看又要-滥,她连忙咬住下唇,以疼痛来遏止泪水的滑落。
“不…这点小伤不碍事。”痛的是心哪!
看着格楠雅,加那利斯觉得心中某个角落仿佛沦陷了。她的担心与不舍全看在他的眼底,而他也为此而微微悸动,心湖泛起阵阵涟漪。
第一次-他任由女人进驻他的心湖,他承认。格楠雅某些举动的确影响了他。
对她,还谈不上有特殊情怀,只有在乎的感觉罢了!但能让他在乎的人毕竟少之又少呀。
无关爱恨情仇,单纯的只在乎她一人。
“对不起。”她好难过。
加那利斯低低的笑了。
“这些小伤还比不上你那一刀来得痛。”笑声中有丝揶揄。
格楠雅赧然了。她当然知道加那利斯所指为何,沉甸甸的情绪经他这么一说,也平复不少。
“原来你这么爱记恨。”
“我本来就不是个心胸宽大的人。”加那利斯倒也爽快。
对呀!他是怎样的人,她还不清楚吗?说穿了,他是个集狂大自我、刚愎自用、爱记恨、支配欲极强于一身的大男人,得令人受不了。也难怪在他的记恨下,她总是被他呼来唤去,操得要死。
她心有同感的点头“这点,我想我非常明白。”
对她的附议,加那利斯可不以为然了。
“批评我,你倒是很有胆子哪!”是他愈来愈纵容她吗?不然他怎么老是觉得这丫头愈来愈会忤逆他了,不似先前的唯唯诺诺。
“我哪敢!”她装得可无辜了,一双大眼眨呀眨的。
加那利斯微扬起唇角,退去狂野霸气的他看起来似无害,格楠雅对这难得一见的奇景不禁有些痴然。
他真的好俊俏。
就在她满足的叹口气后,加那利斯蓦然全身一凛,野性之气再现。他直勾勾的望向前方的石门。
隐约的,格楠雅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
凝起冷冽的神情,加那利斯紧抿唇,双眸中的利芒闪了闪。
须臾,石门有了动静,出现的是一个肥胖的躯体,身后有十个护卫,一字排开的恭候两旁。
肥胖的躯体晃动著层层脂肪,细小的眼满是得意,标准的小人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