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兰不知说什么好，呆呆地站在那里。半晌，杜文芳抬笑着说：“小姑娘，你长的真，只是天天要着面，多难受啊。”李君兰嘟囔着说：“我命苦，又没本事。”

“喂，你这个臭要饭的，去。”小二上前捂着鼻吆喝。“怎么，怕我们没有钱么？”杜文芳说着掏一锭银扔给小二，小二上满脸堆笑：“小的不知他和姑娘您是一起的，请。”

一个人走了来，这个人瘦，面如油涂，穿麻布，来后喝：“小二，来一壶酒。”

李君兰一惊，：“那你怎么…”杜文芳摸着八怪的脸颊说：“我当然不会杀他。”白天卖艺的时候李君兰总是心不在焉，好在她不用上场演节目，只是给人打打杂。下午收场的时候李汉升问：“兰儿，你怎么无打采的，是不是昨晚没睡好，以后不要起来那么早了。”李汉升接着提嗓门喊：“这两天大家辛苦了，明天不来卖艺了，好好休息一下，大家可以自己到城里转转。”

瞪大睛看着杜文芳的背影，接着一个纵跨门外跑了，杜文芳好象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给八怪倒了一杯酒，笑着说：“这宇文天通怎这样不长，多年不见，胆越来越小了。”说着靠在八怪的边，前尖的东西在八怪上，那里的衣衫已经被蹭得发黑了。

小二怕八怪满臭气影响客人，给他们找了一个靠窗的角落。杜文芳也没有计较，落座后了两坛酒和几个小菜。大家正吃着。

因为他嗓门不小，很多人都向他这里看一，杜文芳也回看了一下，只看了一下，那人正巧也向杜文芳这里看来，两人光刚一碰，那人象被蜂蜇了一样起来。

李君兰转过，看着杜文芳和八怪半天，说：“你不是说，说他喝不醉吗？你骗我。”杜文芳看了一李君兰，：“我没有骗你，他的确喝不醉，除非他自己想醉。”声音中带着一丝慵懒和满足。

谁又不命苦呢，你好歹还有爹爹，其实象你这样也好。”李君兰：“你没有爹娘吗？再说，你不是还有八怪呢吗？我看你这么喜他。”杜文芳摇了摇，：“他怎么会喜我？

卖艺人都不知所措，阿龙到脸上火辣辣地疼，他知杜文芳的厉害，刚才他只是小声嘟囔了一句，没想到杜文芳会听到，现他被这女人扇了一记耳光，觉得遭受了奇耻大辱。阿龙捂着脸颊瞪着杜文芳，血往上涌，忽然“腾。”地站起来猛扑过去。

“那你那你…”李君兰支吾了半天说不话。杜文芳低看着八怪，半晌叹了气，：“世事无常，造化人啊。死的死，散的散，谁能想到今天他会变成这个样呢！”

杜文芳长叹了一气，轻轻说：“有本事又能怎么样呢，他这么有本事，还落得今天这个模样。我也有本事，可是…唉。

李君兰：“你这么有本事，一定把仇人杀了吧！”杜文芳笑着摇摇，：“你知是谁杀了教主吗？是他。”杜文芳说着指了一下八怪。

卖艺人齐声叫好，一个小伙说：“班主，明天我们去这里的酒馆吃一顿怎么样？”“好！”李汉升痛快地答应了。第二天中午，艺班所有成员在酒楼里落座，摆了四个大桌，大家完酒菜后谈笑风生，这时杜文芳和八怪走了来。

穿好自己的衣衫，又一件一件地将八怪的破衣裳在他上，然后坐在他的边。“好啦，小姑娘，转过来吧！”杜文芳说。

杜文芳说完微笑地看着李君兰。李君兰脸一红，没有说话。杜文芳继续说：“我从小死了爹娘，是教主收留了我，可是后来我却亲看着教主被人杀死。”

阿龙此刻脑已经不清醒，他瞪着通红的睛，象一只愤怒的野兽一样，一次次地被扇着清脆的耳光，一次次跌倒，又一次次地扑上去，别人拉都拉不住他。

李汉升想拉住他已然来不及了，阿龙的手掌看就要碰到杜文芳的肩，杜文芳回手又是一掌，阿龙被扇得向后一仰，站定形后又扑过来，结果又挨了一掌…

他只有神志不清的时候才会…我看他好像喜你的，他一直跟着你们，你每天去卖艺他都在后面跟着。”

阿龙在一边哼了一声，嘟囔：“这女人真不要脸。”没想到他刚说完，忽觉前人影一晃，脸上被扇了一记清脆的耳光。阿龙捂着脸还没反应过来，杜文芳坐在那里给八怪又倒了一杯酒，看也没看阿龙一，说：“小伙，以后说话要注意。”

杜文芳看着地上的斑斑血迹，又喃喃自语：“我守了这么多年的女之就这样送给你这家伙了。”说着轻轻拍了一下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