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的开恩过一次,即使是要试试皇上的肚量,他也绝不会让她以身试法。
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她颤声喊道:“不!别这样,你可以离开,纵身于沙场,而我呢?留我一个人在京城有啥意义?”
韩峰伸手替她拭泪,心已碎了一半。
“听着,我多希望带-走,甚至不惜用我的生命当抗旨的赌注;可是-呢?我绝不曾任自己伤-一分一毫,更不愿让抗命的刀口落在-身上。”他捧着她的脸,浓眉纠结地看着她。
“韩峰,”泪珠滚落至她的唇边,低声嚷着:“你太小看我了,即使抗命的刀口抵着我,也改变不了我的决心,就像你在龙岩山上未曾放弃过我那般执着。”
是呀!在龙岩山上,若不是韩峰拚命护着她,恐怕她已成了马贼大刀下的冤魂了;又或许是山霸子狼爪下的羔羊;甚至是山上潜藏危机下的牺牲品…如此深的爱恋也在当时滋长啊!
“-还是那个倔小子。”韩峰深感欣慰,他明白她仍有颗未曾改变的倔拗心
“就让我再倔强一次吧!带我走!”她的神色一凛。
韩峰眉目微蹙,悲痛地紧拥住她,问:“-这是何苦呢?”
“我说过,我这辈子只作你韩峰的妻。”
此时,布哈颐和宝绢匆匆走来,神色紧张地说:“主子,康贝勒领着一干家丁冲着我们来,咱们走吧!”
“格格,王爷命康主子来送客了,快走吧!”
吉祥回头,果然看见远处的回廊上,大哥纳兰康正疾步走来。
“带我走,今夜在镇国府的林子外等我。”吉祥紧环住韩峰,叮咛着。
韩峰没有回答,他的心里仍在挣扎,却情不自禁的在她的额发上给予深切而不舍的一吻。
“主子,走吧!”布哈顿打起了伞,催促着。
不一会儿,纳兰康的声响已在回廊的另一端响起。
“久违了,韩少将军!”他说完,便看向宝绢命令道:“送格格回房!”
“是。”他严厉的眼神,令宝绢丝毫不敢怠慢,连忙拉着吉祥的衣袖说:“格格,咱们先回房吧!”
吉祥双额微蹙,一动也不动。
纳兰康又转身对韩峰催促着“韩少将军,请。”他手一摆,作出送客状。
韩峰飞快地看了吉祥一眼,然后转身大步离去,他怕自己多看她一眼,就会多一丝不舍。
在他来到了大门外,要跨上马前,吉祥竟追了出来,凄声喊着
“韩峰!”
看着她冒雨追赶,他的心就像刀割般感到一阵痛。
该死!他不管这么多了,只要他能和她厮守,不论何时何地,他也甘之如饴,即使是冒着被杀头的危险,他也不管了!韩峰心意一凛。
“不见不散!”他紧拥她入怀,浑厚的嗓音在磅-的雨声里,却是清晰而坚
一声轰然雷声,顿时响起。
“反了!快把格格带回来。”站在门檐下的纳兰康恼怒地一喝。
一路追着主子而来的宝绢这才回神,连忙跑向吉祥身边,用自己的袖子替她挡雨,其它家丁们也跟着上前将格格拉开。
“大胆!放开我!放开我!”她奋力挣扎着。
“主子,快走吧!”马背上的布哈-催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