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而且大夫人之所以会死,也并非难产-而是被二夫人亲手杀死的-”哑婆怒视向震惊的惠芸娘。
“什么?雪蓉是芸娘杀的?”柳炎文震惊不已。
“可怜的大夫人,被同样怀有身孕的二夫人骗到扬州,并早她一个月生下一名女婴。之后,她趁着大夫人刚产下孩子,还没有多余的力气逃命和反抗时,亲手杀了她-”
“这…怎么会…若我记得没错,我当时还有命我的护卫傅青山保护大夫人啊-以他的武功,芸娘绝不是他的对手-”
傅青山曾是柳炎文的护卫?这十多年前的事实,令傅正龙和傅小柳同样惊动不已。
“大人,大夫人刚生产完,傅护卫不可能就近保护她。”哑婆叹了口气“当时,二夫人假藉探望的名义,进到大夫人的房里杀了大夫人和所有奴婢和奴才。
“接着,她还想杀了大夫人刚产下的孩子,却怎么找也找不到。幸好,让当时正要抱着孩子去给大夫人的产婆在门外发现了一切。产婆于是急忙将一切告诉了傅护卫。傅护卫原想立刻去杀了二夫人,但二夫人却早已逃之夭夭。”
顿了许久,她拭去伤心的泪水,才又继续说:“傅护卫先安葬了大夫人。数月后,当傅护卫赶紧回到提督府,这才发现一切都太晚了。惠芸娘竟将自己的孩子当成大夫人所生的,骗了大人。偏偏让二夫人发现了我们的踪迹。
“为了保护大夫人的孩子,傅护卫只好带着孩子隐姓埋名,一心期盼孩子安然长大后能回到大人身边认祖归宗,然而…”
“够了-哑婆,-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惠芸娘又惊又疑。
“因为,我就是当初亲眼目睹一切的产婆-为了替善良又可怜的大夫人申冤,我潜伏在柳府,装哑至今,就是为了这一刻-若是我不装哑巴,恐怕-就不会这么放心的让我待在柳府这么久了呵-更不会让我知道,元元的生父竟是赵大人-”
停顿须与,哑婆又说:“当然,-之所以大费周章的杀光镖局上下所有的人,是因为-根本不知道大夫人生的究竟是男是女。为了铲草除根,-宁愿错杀一百,也不愿放过一人-”
“-”””惠芸娘不敢相信她的一切所为早就被哑婆看穿了。
柳元元紧抓着惠芸娘的手摇撼,害怕的泪水爬满了整张娇颜“不-不-我不相信-娘,我怎么可能不是-和爹的孩子?”
“别吵了-”来不及整理紊乱的思维,柳炎文已暴跳如雷,冲向惠芸娘,一把掀起她的手,大喝:“惠芸娘,原来雪蓉是-杀死的-原来-早有身孕,却不是我的孩子-原来这一切都是-一手设计的-”
“爹,你怎能单凭哑婆的一句话,就…就认定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呢?或许…是赵知县和二娘故意陷害我的-”柳元元被逼急了,也只好六亲不认了。
“元元,-…-…-怎么可以这么说?”惠芸娘痛心极了。
“大人,请容哑婆再说一句话。”哑婆又继续说:“当初,大夫人产下的的确也是名女婴,不过,女婴的手腕上有颗朱砂痣。”
“朱砂痣-”
朱砂痣-方忌威、傅小柳和傅正龙心底同时一怔。方忌威和傅正龙更是目光一致的望向傅小柳的手腕。
“-胡说-我…我手腕上哪有什么朱砂痣?-这老嬷嬷竟敢胡言乱语,实在太可恶了-”气急败坏的柳元亢不再顾虑形象,当众咆哮。
“小姐,别怨我。我只是实话实说。不仅为死去的大夫人和傅护卫申冤,也为可怜而无辜的-柳大小姐-讨回公道-”
“天-你们两个奸夫yin妇,不但害死雪蓉和傅护卫,就连我可怜的女儿也不放过-实在太可恶了-”
“等等-”傅正龙喊着“禀大人,你的亲生女儿或许没有死-”
“这话从何说起?”柳炎文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