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垣眼角余光看到父母慢慢的走近他们。
所有的话又吞了回去,她和他起身,笑容满面的迎接公婆。
“剑垣、毓侬,真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都是剑垣的爸爸,许多多年不见的老友来访,有一大箩筐的话说不完似的。”连母先声夺人的责怪丈夫。
连父也不甘示弱的说:“谁说的?你妈妈还不是,从下飞机的那一刻起,她的嘴巴就没有停过。”
“你还敢说我!是谁害我迟到的啊?”连母大声反驳。
毓侬有点惊讶,婚前和公婆相处生疏,她一直没有发现连剑垣的父母是一对风趣的夫妻,他们同进同出、形影不离,不禁让她心生羡慕。
“好了!爸、妈,你们还是老样子,怎么一点都没有变?”连剑垣抱怨的说。连母回头看着令人骄傲的儿子,说:“我们是都没有变,变的人是你!”连剑垣疑惑的说:“有吗?”“怎么没有!你变得越来越成熟,看来就像一个老奸巨猾、城府深沉的生意人。”连母夸张的形容惹得毓侬笑了起来。
连父问连剑垣:“我知道你妈妈的想法,你太专注事业不是好事,现在是有家庭的人了,要把时间分给家人,你看!我听说你为了工作,还取消度蜜月的计划,是不是?”
“是啊!毓侬会谅解的。”连剑垣用一种了解的眼神看了毓侬一眼。
毓侬慌张的说不上话来。明明是她还没有心理准备要去蜜月旅行,他却告诉父母是为了工作而取消,他细心和周全的做法,让她心跳不觉加速起来。
“儿子啊!你可别太有把握,经营婚姻生活要像经营事业一样细心。你老爸虽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知道得有点太晚了,你看,我都等到头发白了、人老珠黄了,他才退休来陪我。”连母关心地说,两个男人默契地相视而笑,连父一被勾起生意的话题,就开始和连剑垣谈起现在的市场经济。
连母对他们男人的话题一点也不感兴趣,她亲切的对新媳妇说:“侬侬,你可要辛苦了!”
“怎么会?我一点都不觉得辛苦。”
“那是还没有开始,你还不清楚剑垣的个性,剑垣从小就让我很担心,我记得他小学六年级的时候,跨栏赛跑输了一个他很痛恨的对手,气得每天留在学校练习,回到家的时候,两个膝盖全是新旧伤痕,我看了真不忍心。偏偏怎么劝他都不听!后来听说他打败对手,才又把目标转移到别的地方,他啊…真是个固执的孩子!为了达到自己设定的目标,往往都会拚了命去达成。”
毓侬微笑的对连母说:“妈,这样不是很好吗?”
连母翻了个白眼。“这哪里是好?他高中时就野心勃勃的要做一个大企业家,大学二年级开公司赚的钱,就比他爸爸赚一辈子还要多,我知道,剑垣的运气好,搭上了冒起的新市场。又懂得分散投资,眼光又狠又准,才会有今天的成就。”
“那您为什么会担心呢?”毓侬问连母。“我是担心他把感情也当成在投资…”
“这么说没有错啊!”毓侬又问。
“当然可以说没有错,可是投资是期望赚大钱,而感情这种东西,有时候付出不见得会有响应,很多时候会亏本、亏心,甚至亏了一辈子都赚不回老本。一连母是个有智能的老人,有感而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