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对他无礼啊,我只是…”
“你先出去,把那些草药收拾妥当。”
“喔。”自觉委屈的红枣,哀怨地瞪了他一眼,才转身离开。
这下,房里就剩下庞澈和京梦然两人独处了,他流淌而下的冷汗,全结成了冰珠。
“京大大,我真的无碍,这一耽搁,怕相爷也找我找急了,这袋银两就当作这几天叨扰京大夫的费用,我尚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辞。”庞澈换上笑脸,态度恭敬有礼。
“哦?庞公子真痊愈了?”京梦然浅浅一笑,眸里没有温度只有冷然。
“是、是的,这两天休养,我好很多了,上回在相府应该是吃坏肚子,让京大夫费心了。”
“看来我这解心居的牌匾该拆了,不然我明明诊断出,庞公子病势沉重,正考虑参酌古籍开药方,怎么一转眼,病自个儿痊愈了呢?”
她一字一句轻描淡写,却深刻透骨,庞澈几乎无力招架。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京大夫多虑了,哈哈哈。”他以指刮脸,干笑几声。
他以为他长年在柴仲仑身旁跟进跟出的,早练就金刚不坏之身,滑溜得紧,不管是哪方牛鬼蛇神,他照样能应付妥当,就除了她,老让他张着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冷汗涔涔。
陡地,京梦然欺身向前,轻声说道:“庞公子,不是我要放意吓唬你,你的病没有我照料,是不可能会痊愈的,只有越来越严重的份。”
“嘎?”他张大了嘴,双眼瞪大如牛铃。
京梦然唇角勾起一抹淡笑,一个扬手作势抹去额上的细汗。“庞公子,你现在会不会觉得头晕脑胀?”
“不会啊,我好端端的,没啥不舒服…”
话还没说完,庞澈接着嗅到一股异香,淡若花香袭人,又似胭脂香味儿,浓郁诱人…气味纷杂,搅得他一头乱。
“是吗?你‘真的’都不觉得你胸口气血翻涌、四肢酸麻、头胀欲裂、心悸耳鸣?”
京梦然特意加重语气,唇上的笑意更浓了。
渐渐地,她口中所说的症状,庞澈一点一滴感觉到了,不仅如此,他也觉得头越来越重。
“京大夫,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把你瞧成三个人了,我觉得头越来越晕了?还好想睡,眼皮好重呐…”
庞澈努力眨眼,试图保持清醒。
“这是当然的,你病得可不轻,恐怕暂时得留在解心居,庞公子还是多休息,少说闲话,这病才好的快。”她若有所指地暗示着。
“不,京大夫你一定搞错了,我没昏,我没病,我…”
庞澈挣扎坐起身,身体却虚软的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连说上几句话都让他气喘吁吁。
“庞公子,真爱说笑,疯子几时会承认自己疯了,解心居是医治人的地方,不是啥龙潭虎穴,不会要你的命,你就安心养病吧。”她轻讽道。
“不…我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