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间外。
将擦拭后的毛巾一丢,拿起一旁熨烫笔挺的黑衫套上,他迟迟没扣上衣扣,古铜色的肌肉紧绷着,眉宇间的不悦凝结不散。
清晨醒来时,身旁的温度早已褪去。
如她所说,她的身子会是属于他的,却不会改变她身为护卫的身份,所以,趁着天未亮,她已悄悄回到自己的岗位。
一辈子的护卫,这真是她所要的?
门板上两声轻响过后,白色的木门便顺势被推开,而来人正是他醒来时想看见的身影,那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上神情依旧,好似昨晚的一切只是出于他的梦境。
眸光停留在她颈边围绕的领巾“有事?”
“关于泪杀,夜衣希望冷爵能不下达追杀谕令。”
“过来这。”待她走近自己身边,他又道:“替我将扣子扣上。”
对于他的话,明夜衣一时显得有些不解。这么多年来,她所认识的冷爵从不让人更衣伺候。
“你既是家臣,那么我所下达的命令,你都该照着做而不能有所拂逆,对吗?”深深的凝视,冷天霨等着她动手。
虽不能理解他为何要借着她的手着衣,她还是顺从的为他将钮扣由下而上的逐一扣起,直至领口前,他的手忽地覆于她的,打住了她的动作。
直觉反应下,她仰起头意欲询问,不料却被他早已图谋的唇趁势闯入,这个吻来得突然,她根本无法抵挡,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是了,他记得这柔软的触感,唯独他能享有的。
大掌置于她脑后,他的舌也不甘寂寞地同时加入,与她缠绵翻搅,温习着她的香甜。
在她几乎喘不过气的同时,冷天霨才结束了这一吻,并让她枕于自己的胸前调整气息,而他的吻仍不时的落在她发上。
“为什么要我放过她?”托起她的脸,他问。
一时间,明夜衣有些无法理解的看着他。
见她反应不过来的模样,冷天霨满意地扬起嘴角。原来,他的夜衣也会有失常的时候,而且是为了他的吻。
“泪杀。”忍不住,他又在她略微红肿的唇上轻啄一记。“为什么要替她说话,难道你忘了自己差点死于她的枪下?”想起她胸前的枪伤,他无法原谅自己的大意,也无法原谅伤了她的人。
经他提醒,她的心神才总算是拉了回来。“相信冷爵也知道泪杀的那一枪并非真是要我的命。”
骤然间,他神情转为冷冽“她伤了你是事实,而这便足以要了她的命!”
“只为了一个下属而与洪帮反目,夜衣认为并不值得。”日前唐门已对义大利黑手党展开报复行动,没有必要、也不能够在此刻多添一个洪帮,令唐门陷于腹背受敌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