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雅回头看了凌南一眼,甜甜的笑。“他是我丈夫。”
“丈夫?你不是跟龚季平…算了!当我没问。”竹竿收住了嘴。
桑雅感激的对他微微一笑。
凌南的表情则越来越难看。他只知道他们两人说着闽南语,但他一句话也听不懂桑雅跟这个一阵风就可以把他吹跑的家伙是什么关系?他真想一拳接向那张该死的脸,抹掉他俩之间那股热络的微笑。
竹竿越来越不自在,凌南使他备感威胁,他只有匆匆的写下联络电话跟住址。“不跟你多谈了,我还要去找我太太,有空再联络。在美国,要遇上家乡的朋友还真不容易,不要断了线。”他只对她摆摆手,连拍拍肩也不敢,就转身离去。
“他是谁?”
冷冷的问句使桑雅回身。“你干嘛这副表情?”
“我有什么表情?”
“不友善的表情。哦!原来竹竿是因为你的模样才急着离开的。”
“竹竿?还真像。”
桑雅不理会他的嘲讽,自己往前走。
“他是谁?”凌南追根究底的话语传了过来。
“我的大学同学。”
“为什么你要抱他?”
“凌先生,如果你对我每个男性朋友都这么多疑的话,我劝你最好开始试着改变自己的习惯。”
“你有很多男性朋友吗?”
“天啊!重点不在这里,你不能对我的朋友都露出那种凶恶的眼神。”
“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桑雅两眼向上一翻“我为什么要与你争辩?你固执得像颗石头。”
“我不是石头,而且石头也不会跟在你后面走来走去。”
她停下脚回瞪他一眼。“我觉得你想要气死我,我要回家了。”
凌南在她要关上计程车门前,也挤了进去。
“走开,你的车怎么办?”
“叫史蒂文来开就可以了。”然后他悠闲的闭上眼,拒绝再开口。
那晚,桑雅赌气的又跑回隔壁房睡。
凌南没来找她,但由隔壁房内传来断断续续的轻响,她知道他没有入睡。而她自己也睡不好,她已习惯让他轻拥着入眠,现在躺在这张小床上,她甚至觉得空旷。
迷迷糊糊的,她又再次醒来,反转个身,她开始懊恼自己的任性。突然,踢开的棉被有人帮她盖上了,她心中才开始轻笑起来。爱人同志就像以前的每个日子,半夜来拜访她了。
她假意的轻声呢喃,制止了她丈夫正要往回的手。她知道他喜欢碰她,因此又夸张的翻个身,故意踢掉棉被,让穿着暴露的娇躯给他看个够。
凌南望着妻子闭着眼但煽动不已的睫毛,又冒着感冒的危险踢开障碍物,只为了诱惑他。他轻抚她光luo的脚,向上漫漫游移,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一方面又欲望难挡。
他该拿她怎么办?
他知道自己的醋劲太浓,引起了她的不满,但要调适自己可还真不简单。
“你到底要不要抱我?”桑雅抓住了他不规矩的手,免得弄得她浑身酥痒。
“我把你吵醒了?”
“哼!别一副无辜的脸。”
“你今天对我的容貌好像很挑剔,从来没有女入会批评我的长相,而且这一天两次。”
桑雅眯起双眼“凌先生,有哪些女人对你的脸,或者其他的部分有兴趣?”
哦喔!她又叫他凌先生了,这表示他得小心应付。
“我有说吗?”
“有”她扑向他。“说!不然我可要严刑逼供了。”
凌南对她所说的话先是惊讶,接着贼贼的笑起来。桑雅捕捉到他脸上的每一个变化,自己也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