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狼。去年冬天,我听大牛哥说小黄死了,心上难过,却也无能为力。从那之后,就没再养狗了。”她说着,一滴晶莹的水珠滚落在翠蓝色的绣布上。
察觉自己的失态,她连忙抹去泪水。“对不起——”朝着男人,柳弱水羞赧一笑。“我就是这样,莫名其妙地也要滴上几滴眼泪,公子别见怪哪!”
“你——”男人勾唇。“真是个傻姑娘。”淡薄的笑容,透着难察的疼惜。
“是啊。”柳弱水小声地响应,一手揩拭眼角的泪光。“啊!”男人粗厚的手蓦地握住她拭泪的手,柳弱水抬头,盈盈秋水睁望着男人。男人不避讳地靠近她,热气冲上柳弱水略微苍白的脸颊,晕散成春天的桃红。
男人松手,指尖画过她的眼角,为她擦去珠泪。
柳弱水不自觉地往他幽深的眼底探去,男人注视着她。“今年几岁了?”嗓音粗嗅低柔,魔魅的眼眸酿出醉人的柔意。
柳弱水细吐。“二十岁了。”脸颊是醺然的红。
“二十岁。”男人手指眷恋地品尝托红的丽容,嘴角逸出笑意。“傻姑娘,可以嫁人了。”
而他,索罗烈焰,将是惟一照顾她终身的男人。
索罗烈焰起身,脚踏地,头顶天,他已然许下誓言。
柳弱水的视线随着他移动。“什幺?”她愣愣地瞧着男人,只觉得他那句话,冒得好莫名,搅得她一颗心慌乱地怦跳。
灯火袅晃,索罗烈焰忽地朝她一笑,笑容迷离而魅人。
柳弱水羞地低过头,心跳全然失了方寸。
☆☆☆
“弱水妹子!弱水妹子!”翌日早上,张大牛便在柳弱水家门外叫喊着。
“大牛哥啊!”柳弱水正在厨房忙着。“你等等,我这就来了。”随手拨弄柴火,便急忙地赶出来。“是大婶让你来拿绣好的布吗?”
“不是。”张大牛一见她,开心地咧嘴笑着。“是我自己来找你的。”
柳弱水拈出朵笑。“什幺事啊?”顺手舀了口水,净洗双手。
张大牛从背后拿出只荷叶包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打开,里头是块腌肉。“给你。”他笑得憨傻。“啊?!”柳弱水灿笑。“谢谢,你们真是…”两手在衣衫上抹干,正要接过来时,笑容突然顿住。“是大婶让你拿来的吗?”见张大牛不说话,她又问了句:“家里那些妹妹吃过了吗?”
柳弱水知道张家也不宽裕,张大婶待己虽好,可在金钱方面,她向来是比较计较的。转念思及此,柳弱水恢复笑容,推回腌肉。“大牛哥,我知道你们家也有难处,这块肉还是留给妹妹们,她们会很开心的。”
“没关系啦——”张大牛硬塞给她。“我们家,我说了算数。”
“大牛哥,这样不好吧。”柳弱水总觉得不好收,只得与张大牛来回纠缠。
“弱水妹子,你就收下吧!”拉扯间张大牛抓住她的手腕。“瞧你这几天,又瘦了些,还是…”
“放手!”张大牛原还要说些什幺的,却让一声冷冷的命令,给吓松了手。
“公子?!”柳弱水迅速撇头,果然看见男人不悦地盘住门口,她勉强牵起嘴角。“这位是…”她不知男人怎幺又动怒了,只晓得得快快开口,缓和忽然冻结的气氛。
可索罗烈焰根本不打算听。“我不在乎他是谁。”寒冽的眼神射向张大牛。
“你听好了,柳弱水是我索罗烈焰的人,不管你和她是什幺关系,以后不准你和她往来。”
“什幺?”柳弱水完全听不明白男人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