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热了整个会场气氛,只除了某些阴暗冷清的角落。
“言姊…我敬你,我们再喝一杯!”为失恋所苦的刘予新,举高了斟满了高梁的酒杯,豪迈地一口饮尽。
跟他交往了一年多的女友,因为不堪他长期的冷落,终于在前天晚上正式提出分手。他一时承受不了失恋打击,整个晚上都忙着找人拚酒,首当其冲的,算是他的经纪人——阿Ken,他早在十分钟前喝挂了,现在则是轮到了芷云。
其实她的酒量不顶好,陪这小子喝了几杯,她已经有点醉了。
“小新,别再喝了,你已经喝得太多了。”芷云甩甩头,虚软地苦劝着。
刘予新听不进劝,盯着芷云的酒杯,不赞同地竖起了食指,左右摆动着,像教小孩子似地道:“言姊,你这样不行喔!我都干杯了,你怎么一口也没喝呢?”
他醉眸半睁地拿起了酒杯,道:“来,我敬你喔!”
说着,他付诸了行动。
差点被一口高梁呛死的芷云,开始明白阿Ken是怎么倒下的了!
不行,再这么下去,她迟早也会跟阿Ken落得一样的下场。
捧着醉晕晕的脑袋,芷云努力地想着脱身之道,只是办法还没个影儿,第二杯高梁就已经到了。
连续被高梁呛到两次的芷云,火气也卯了上来,她十分火大地吼道:“喂!臭小子,你最好不要太过分了,你以为全台湾就你一个人心情不好呀?我的心情也很郁卒呀!再惹我的话,我就让你好看!”
一改平日好好小姐的形象,芷云凶恶地撂下狠话。
“言姊的心情也不好呀?”刘予新不解地搔搔头“我是失恋了,所以才心情不好,那言姊又是为了什么不开心呢?”
芷云虽然醉,但是还不到神智不清的地步,耳根一热,她啐道:“我才不告诉你。”
“既然你不想说的话,就…算了!”刘予新也不勉强,他再度将酒杯递向芷云,口齿不清地道:“反正大家的心情都超烂,那正好一起喝个痛快,不是说什么…一醉解千愁吗?让我们喝个不醉不归,你说…好不好?”
“一醉真能解千愁吗?”芷云大概也醉了六、七分,醉眼迷茫地盯着杯内清澄的液体,不经意地瞥见会场里谈笑风生的莫庭远…
头一仰,也就一饮而尽了。
混乱思绪逐渐迷蒙,揪心的酸楚在酒精的催化下不再清晰,却也因此漏看了那一双担心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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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接近午夜,烧烤店的老板要收摊了。
黄静湘一早就离开了,而醉个半死的刘予新,也被情况只比他好一点点的经纪人架去搭计程车。
一伙还玩不够的“暗光鸟”吆喝着要再去续摊,跟着就走掉了,看情形是准备玩到天亮。
现场只剩下一些不胜酒力兼体力不支的老弱残兵,只好整整行囊准备打道回府。
“小王,你负责送志达和老李回去。”小倩坐镇指挥部,比手划脚地指挥一半意识还算清醒的同事们,送另一半显然已经人事不知的同事离开。
在小倩沉稳地指派下,残存在现场的人数迅速减少,最后只剩下莫庭远、醉瘫的芷云,以及一名跟小倩一起来的女工读生。
“反正我有开车来,现在又只剩下我们四个人,坐一部车刚好,不如我送你们回家好了。”莫庭远体贴地建议道。
“好…”工读生显得兴高采烈,只是她头才点了一半,就被小倩给一把扯到旁边凉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