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听惯了它的声音。如果夜里我睡熟了,它的声音也不会吵醒我。以后你晚上如果作恶梦,就把它拿到阳台轻轻摇着,我如果听到就过来跟你说说话。要不也有那叮叮当当的风铃声陪伴你,好不好?”她知道他刚刚点头只是敷衍,他根本就不会愿意半夜还打扰她。
她更想做的是整个夜晚都陪着他,这样他一开始作恶梦,她就可以及时将他喊醒。可是这个权利属于另外一个女人。
展翼轻轻摇了几下手中的铃铛。叮铃铃,叮铃铃。声音清脆,十分悦耳,不怕吵了人。
尤其是隔了一面厚厚的落地窗,她再好的耳力也听不见。
“好。”既然这样可以让她安心的话。
“很晚了,我该回去了。”她说着,却一点也没有转身离开的意思。
“嗯,很晚了。”他应着,也没一点送客的动作。“刚刚摔伤的地方还痛吗?”
“不痛了,你是个很好的护士。”她微笑的赞美道。
“我应该更仔细再帮-检查一遍。”他的双手慢慢滑到她颈间轻抚着,套在他指间的风铃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柔柔响着。
贺千羽极力忍住靠向他怀中的冲动。是铃声或是静夜中他有力的心跳蛊惑了她?她分不清楚…
“也好…”她顺着自己的心意喃喃说着。低着眉眼,凝视他胸膛上规律的起伏。
他的手顺势拉下她上衣的右肩,露出大半个雪白的臂膀,手指在上头轻揉着
她的心跳愈来愈急促。然后他移开手指,低头用嘴唇代替…
“我想…我的右肩…一点伤…都没有…”她呼吸不稳的在他耳边低语。
“没有吗?”他含糊不清的应道。“有点儿…红了…”
贺千羽只觉得全身似乎都要烧起来了,彷佛他在她肩上点燃一把熊熊大火。“急救箱…的药膏…很有效…”
“我知道…更有效的方法…”他的唇舌渐渐转移目标,往她嫣红的双唇前进…
“我觉得…我的嘴…也没有受伤…”趁着呼吸的空档,她挣扎着吐出一句。
“似乎有点肿了…最后再彻底检查一下…”他继续的检查了…不只一下…
她无声的同意,一抬手环住他的颈项,将他拉得更近。一只手在他胸膛上摸索着,解开了第一颗扣子。接着第二颗…第三颗…直到继续往下碰到他腰带上冷冰冰的金属扣环…
她在做什么!慌乱的脑海中搜寻可以彼此冷静下来的话…再不停下来,就停不了了…
“韩婉儿和你很相配。”她发现自己用在他和韩婉儿身上的共同形容词十分贫乏,来来去去就这么一句。是想不起来,还是不愿意?如果可以理直气壮的换个简单点的主词该有多好?!就像是我和你…
他如她所颐的顿住了。那个他并下愿意再听到的名字,像一座冰山当头压了下来,熄灭了他所有的激情。“为什么要提她?”他将她推开一尺远,有些笨拙的扣好上衣的扣子。
贺千羽遗憾地看了他一眼,还有些喘息未定。“她很爱你。”假如她所需要的只是比较爱情的浓度…唉!
“很久很久以前。”那是久远得他再也想不起的故事。
“那是过去式,现在式,也会是未来式。”
“我不需要-替我上文法课。”他毫不领情,冷冷的看她一眼,不明白何以贺千羽一定要凑合他和另外一个女人?那他们之间方才所有的一切又是怎么一回事?只不过是上了一堂国际礼仪课?或者这是一个尽责的心理医生疗程中的一部份?
“我…我只是关心…不想看到你一个人,太寂寞了。”
“-可以…”陪着我呀!他黯然的低头,陪着他让人指指点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