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更大了些，雨珠叮叮当当地敲击着砖瓦，在廊下能够看到顺着青瓦留下的雨连成银白的帘，园中的景草都披上一层朦胧的薄纱，就像是从墨画中移般蓄唯。宋玉问推开了主屋的门，房内却没有旧宅的冷，反而颇为和。

中间是起居室，左侧是书房，右侧是卧室，还连着耳房浴室。宋玉问看她喜，引诱：“冬天也来这里住好不好？到时候会下雪，可以和舅舅一起在这里赏雪景。”这的确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提议。

“旧时嫁女要从生开始一件一件攒嫁妆。”宋玉问搂着她的腰，掀开刺绣锦缎的帷幕，踏上三的紫檀步床的地台，他给她展示着梳妆台、茶几、香炉和茶，每一件品都是古古香的致，其中的用心不必多说就能觉到。

这里用的熏香都是天然的果，没有用燃香，大约是因为她怀的关系。“里面的小格里我还给你放了些小东西。”宋玉问放下床幔，将步床内的灯带打开，目不转睛地看着白清素好奇地爬上了床。内侧的小屉一打开，就是闪亮的珠宝。

木板在行走时有轻微的响声，白清素穿过三层床幔，走到宽阔的床前，一就看到了那个垂落的缠枝鸟纹鎏金香，她伸手轻轻拨动了一下，闻到了果清甜的香气。

“以后有我陪着舅舅。”白清素认真地说，眸里有诚挚的关怀，让人只觉得那眸太过于明亮，想要夺走私藏，她明显是把他的忠告彻底遗忘了。宋玉问为她的善良和纯真叹息，因为他知，他不可能再放她走了。

门窗都加了一层隔音保的材料，地下铺了地，我还加了炉，冬天来也不会冷。”不仅如此，还多加了落地大窗，屋里更加通透明亮。

她有些僵，还保持着跪在床上的姿态不敢动弹。宋玉问将发簪放到她手中，低用鼻尖轻蹭她的脖颈，声音似有些喑哑“小乖乖，不是说没给舅舅准备礼吗？不如，把自己给舅舅，好不好？”

…有时，他都会觉得，自己是个骨血里都是黑的变态，就像现在，她想要安他，他却只想着怎么把她拐上床，不过，他肯定是不会改的。

想起来，我把玉姿葬下的时候，也是一个雨天。”那时的心情，他一直记得，是清晰地知，这世界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孤寂。

“说起礼，舅舅有很多礼送给你。”宋玉问微微眯，笑容如同能够轻易蛊惑人类的狐仙“我们去看一看好不好？”白清素自然“好。”

他蹲下，给她脱去脚上的小鞋，听到她有些惊讶地说：“这里居然有地！”难怪一也不冷，反而更像是三月的午后。宋玉问关上门，牵着她往右侧的卧房走去，他笑着介绍：“这里都翻修了。

白清素觉得睛有些痛，后却伸一只手，从中捡起一支木雕的桃发簪。“这是舅舅亲手的。”宋玉问不知何时来到了她后，呼浅浅过她的耳尖“喜不喜？”这个地，这个姿势，白清素非常理所应当地想非非了。

白清素明显心动了，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又有些犹豫。宋玉问下了个饵，并不着急收，推开卧室的门，他给她介绍：“这也是舅舅给你准备的嫁妆。”白清素看着占了大半个屋的步床，地震惊了。

如果是一罪，那么，所有的罪孽都让主动突破这条底线的他背负，而她，只是个被他诱惑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