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素忽觉羞耻，她好几天没见白非辞，这会儿觉得自己的思绪有些跑偏，明明是在说母亲的事，她却在这里想。白非辞的手轻拍着她，过了一会儿，他停了停，低声问：“素素，还在难过吗？”

“母亲并不是没有治疗的机会。”白非辞轻轻抚摸着她皱起的眉“她自己放弃了。”白清素险些落下泪来“我以为妈妈是个心志毅的人…”

有意之中，让他僵已久的终于活了过来，他的声音也带上了温柔如雪化：“好。”应煊早就听白清素说过，脸虽有些沉。

他的视野之中竟然是一片凄楚的红。耳边嗡嗡作响，竺奚却在杂音之中，听到了白清素轻的声音：“哥哥，等妈妈醒了。我们就去告诉她…”

她这会儿才想起来自家舅舅没跟过来，一看手机，却收到了舅舅的短信，说过阵再来探望。舅舅大概是觉得应该给他们一些时间，白清素暗自想到。

竺奚闭上了，掩去了一片夹杂着赤红的稠黑暗。＊＊＊白清素和白非辞说了好一会儿话，终于把自家哥哥安抚好了。

他的大手搂着她的肩，他似刚刚洗过澡，气息之中带着淡淡汽，白清素揪着他的衣襟，情不自禁了几他清冷独特的气味，迟钝地发觉自己的有些。白非辞并没有察觉，他依旧在说旧事：“母亲早就准备好了遗嘱，她应该不希望你太过伤心。”

她很快无暇多想，母亲那边的探视时间到了。母亲已经醒来，却不愿说话，只是摆了摆手让她退去。医生对母亲的并不乐观，她心有郁郁，晚上去见白非辞时，脸上自然带了几分。白非辞休息了半天已经退烧了…他虽然没有应煊那样健。

见他因为药睡了过去，才站起了，四下看了一圈，有些纳闷地问应煊：“竺奚去哪里了？”应煊坐在沙发上打了个呵欠“谁知，你自己去问。”他看白非辞在那里卖惨，与白清素柔情意，醋味冲天，哪有力气去其他。

“再毅，也会有弱。”白非辞语带无奈…他这几天一直跟着白岚，听白岚自言自语般说了不少事，所以，往事他终于也知了。白非辞靠在病床上，白清素挨在他怀里。

白清素有些不明白，摇了摇，只觉白非辞的手掌从她肩往下，在了她的背上。白清素今天穿的裙是背的，背后有个V型开到了脊背中间，他的手掌从开穿，贴在了她的肌肤上。

但是也不至于成个病人，看白清素过来，察觉到了她并不开心，自然问：“怎么了？”“妈妈为什么…”白清素中有泪光，她知了自己生母和母亲的过去，可以理解母亲的所作所为，但是依然很难过。

白清素却是没想到他居然这时候就起了这个心思，一时哑然。“当然可以。”回答的却是刚门的应煊，应煊合上房门，随手下了门请勿打扰的标志。

白清素想了想，竺奚本来就是被她从公司里拉来的，可能是还有事去，过两天再去找他好了，他前几天为了陪她应该是落下不少事，现在应该很忙才对。

白清素不由得有些发，她怔怔抬看向白非辞，见他眸亮如星光“素素，可以吗？”这个问题在问什么，自然不用多说。

不过也不是不能接受，而坐在沙发上的竺奚，脸霍地变了，他脑海里似有一弦崩断，断线划破心中最为脆弱的位，鲜血泊泊涌，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