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作甚？”闲着也是无事，秋明良忍不住上前了几步，走到他边问。少年听到声音转过了，秋明良这才看清了他的正脸。面如傅粉，若涂脂，瓜脸致小巧，眉间迤逦缱绻如南方温的山画，若不是他的光特别毒辣，他都要以为这是位女娥。

少年似乎有些被他说动了。秀致的眉间浮上了些许纠结，他踟蹰了一会，最终还是义正言辞地：“谢过兄台好意，不过，我如今寄居在他人府上，不便晚归。”

他俊秀的侧脸。

“我在研究野鸭的习。”秋明良今日并未着飞鱼服，穿了一件墨蓝的长袍，腰束玉带，看起来便似一位普通的贵公。少年只是看了他一，一本正经地回答后，便又跟在小鸭摇摇摆摆的后走了。

他粉的角微抿，明明着在旁人看来十分怪异的行径，脸却严肃得如在一件对他而言无比重要的事。

“哈咳、咳，”秋明良勉力压住笑意，一双细长的柳叶都弯了弧形，让那双浅灰的瞳孔都染上了几缕趣意“我想还是有些不同的。”

少年极为诧异地瞥眸看了他一，又警惕怀疑地上下打量他一番，小脸绷“你如何得知？”秋明良的眸中又浮起了笑意，以手抵轻咳了一声“我猜的。”

看着他完了揖又朝前走，秋明良跟上他，和他并肩而行。“令尊和令慈是不是还代过你，不要随着陌生人走？”

“敝姓秋，你唤我一声秋大哥便可。”少年从善如，再次冲他鞠了一躬“秋大哥，小弟需得归府了，就此别过，有缘再会。”秋明良看着他规规矩矩一板一地给自己施了礼，接着转迈着八字步，不急不缓地走了。边走还边用手中的柳条时不时在半空中甩一个空响。

秋明良有一刹的怔愣，待他反应过来，那少年已跟在野鸭后走了几尺远了，他迈了几个大步跟上，双眸视线绕在少年上，边已满是兴味的笑意。

挑了挑眉，好奇心起，秋明良也随着他的步调，小步小步地走在他旁，再次开问：“为何要研究野鸭习？”少年似乎毫不在意他是个陌生人，有问必答“因为夫布置了作业，要以鱼为主题一篇文章。”＊＊＊

“你是哪家少年？叫何名？”少年听他这句问却并没有像前面那般有问必答。而是忽地顿住了脚步，双手迭朝他长揖了一，神诚恳，言辞切切“父母曾叮嘱我，若有不认识之人来询我名姓，不可奉而告知，见谅，莫怪。”

他话音一转，语气已经带了些诱哄孩童的蛊惑“我府上不仅有野鸭锦鲤，还有乌白鹅，同是在中之，想必多观察几对于你文章也是有益的…所以要不要来我府上？”

“在我中并无。”少年扫了他一，又垂眸，神盯那队野鸭“就如同你我，在鱼与野鸭中，也并无区别。”

“那你不该跟在鱼后？为何是野鸭？”少年再次看了他一，秋明良看到了那双剔透黑眸中满满的理所当然，少年：“自然是因为我不会凫。”

“既是要以鱼为主题，那你为何要跟在这群野鸭后？”秋明良更奇了，接着问。少年又侧看了他一，他好似从那一中看了少年对于他无知的诧异“因为‘非鱼，安知鱼之乐’。”

“噗…”终于明白了少年的目的，秋明良的双肩止不住微微颤抖，克制了一下，捂着薄说：“所以，你便研究野鸭的习？”少年“既是都可在中游，那鱼同野鸭便差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