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便日日都来寻他比试，今日算学明日书画，虽然结果无一例外都是他赢了，但到了即将抵达京城再次换上陆路时，秋明良有时光飞逝之。

便跟着落在棋盘上。

“表哥，今日我们比字。”少女依旧抬眸望着他，眉间不见了前日下棋输给他时的挫败，仿佛被燃了斗志。秋明良见到她只是惊讶了一瞬。

经过前面这条窄小的山路，便是通往京城的宽阔官了。青黛揭起帘往外看了一路旁的陡坡和坡下嶙峋的山石，却听到护卫林旭和秋明良突然同时下令让车队停下。

她正疑惑间，忽而听闻后方传来了车的声响，她扭朝后看了一，一辆华盖车被几十个大的侍卫拱卫，侍卫们姿笔，都着统一的红黑劲装，上的铠甲和腰间佩剑是良。

接着便如前日那般，侧让她来了。一副随时奉陪的纵容模样。本以为他作为锦衣卫指挥使于书法上造诣不会太，只是当青黛看到他提腕落笔，笔下一气呵成的劲痩有力的馆阁时。

的小脸绷，让怜香惜玉的人忍不住想为她展颜一笑而倾尽全力，随着白再次落下，少女将手中的黑放棋罐里，抬眸看着神未变依旧温雅淡笑的青年，咬了咬，虽是不甘却依旧：“我输了。”

然后她看了半刻钟不到，便还给了他，接着一字不差地背了来，对上她微微带笑的双眸，秋明良眉梢挑了挑，接过她手中的经书，开始快速翻看起来，是真的快速，手指间翻动如飞，每页书他几乎只是扫了一便翻过去了。

棋盘上原先势如猛虎的黑势力越来越弱，白犹如伺机而动的蛇，其不意地就将猛兽般的黑吃尽。少女的越抿越，淡眉也微微蹙着。

“…表哥如此优秀聪慧，为何不去参加科举？”少女将经书的封面皱褶抚平，轻声问。在旁人看来，锦衣卫虽权势重，却是将脑袋悬在刀尖上的选择，自然没有科举仕，当官领奉来得舒适稳当。秋明良却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细长的柳叶垂了垂，眉温淡“无甚为何，我不太合适罢了。”

她沉默了，他这一手字，即使是放在科举考场上，也必定是能考官的前几名，这样一来，还真激起了她的斗志，又隔了一日，她拿了一本《金刚般若波罗经》来寻他，她让他随手把书翻开一页。

果然如他所说，倒背如也不外如是了，她自己也算是记忆过人的，只是没想到传闻中过目不忘的秋明良是真的过目不忘。

秋明良毫无意外，亲手将棋盘上的棋收回棋罐中，温声：“若是表妹嫌路上无趣，下回还可找我下棋。”＊＊＊

书页翻的微风将他鬓边的发丝都带了起来，同样也是半刻钟不到，他把经书还给她，姿态闲适地靠在椅背上，温声：“表妹从书中随意挑着问，我已全记下了。”青黛有些不敢置信，可她随机挑了几页问他。

她的棋艺显然是湛的，但比起他来还是差了一，秋明良以为她会就此放弃了。没成想隔了一日，她拿了几张宣纸和砚台又来了。

他当时作为嫡母中钉中刺的庶长，应是想以最快的速度手握权势，才选了锦衣卫的路吧。

青黛并不后悔问了那句话，又扫了他一，手指在经书的书页间轻轻动着。行船的日比走陆路还要无趣，船舱外的景除了低绵延的山脉草，没有太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