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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三四个小时，急救室的灯终于熄了，医生走chu来。康万荣ma上围上去，书歌却坐在原地不动只是抬起tou看向医生。“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一句话chu来，两人都长长松了口气。康万荣ruanruan坐回椅子上，书歌却站起来：“那有没有伤到什么地方？”

“肋骨断了五gen，有一gen靠近xiong腔，差点扎进肺里。”医生回答“好在没有直接砸中脑袋，tou骨受了一定冲击，不过不致命…左tui粉碎xing骨折，只要复健得好，在生活上不会有问题。当然这次他大chu血，之后必须住院一两个月，我们这里不是专门的医院，还是要转院才行。”

然后他又说了半天，听他的话，gan觉承颀简直全shen上下都是伤，就没一chu1是好的。最后两人询问什么时候可以探望时，医生想了半天：“他有一度大脑轻度缺氧，估计怎么也得昏迷三十小时，期间可以转院，后天早上大概能醒过来。”

“我现在可以进去看看他么？”书歌提chu请求，医生想了想：“别惊动他应该可以。”

康万荣ma上去联系转院事宜，书歌跟着医生进了急救室。疗养院没有正规病房和观察室，承颀这时依然躺在急救床上，静静躺着，一动不动，看起来像是连呼xi都失去了般。

书歌心中惊慌，走到近前去，才见他包得鼓胀的xiong口微微起伏。他还活着，至少还活着。活着就有所有的可能。可能爱可能恨可能报复可能相依。

书歌坐下来，静静看着承颀。承颀脸se苍白，没有半点血se。漆黑的睫mao衬得pi肤几乎透明，chun失去了血se，是淡淡的rouse。

承颀一直很漂亮，即使这么虚弱地躺在这里。这个人，从他入大学起，就一直与他纠缠不清。真心还是假意早在爱恨中模糊，而纠缠，早已切不断。

“就算痛苦也要在一起么？”书歌低声问，是问昏迷中的承颀，也是在问他自己。那么就在一起好了。即使痛苦，也是两人一起的痛苦。静静看着他，不知过了多久，书歌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闹。他皱起眉tou，想到医生说不能打扰承颀，于是走chu去看看是什么人在喧哗。一chu门便愣住了。门外闹着的是承颀母亲和康万荣，还有几名医生。医生和康万荣围着承颀母亲，好像并没有动手，只是围着她不让她前进。

“我不会伤害他的，真的不会，你们让我看看他…”承颀母亲恳求着“他是我儿子啊，为什么我连看他都不行…我不是疯子，我现在很清醒…”

书歌站在原地，想上前去，又怕刺激到她。拉拉扯扯间，她往书歌站的地方看了一yan，然后怔住。

“你…你是叫叶书歌对吧？”书歌一犹豫，她已经认chu书歌，高声问“你是从承颀病房里面chu来的吗？他怎么样了？”

书歌没有想到她并不嚷着杀自己，而是问起承颀的情况。他稍微迟疑了下，回答：“还好吧…”

承颀母亲看向他，表情不复之前的狂luan，只是带了些恳求：“你跟他们说，让我进去看看他好不好，我真的不会再伤害他…”

“对了，他是不是和你…和你一起…”承颀母亲好像想起什么，问“他可以替你被打，你让我进去，他肯定不会有意见的，你帮帮忙好不好？”

书歌缓缓走近，对这女人，他始终有着很shen的愧疚。听康万荣说了那些话之后，愧疚之上又多了几分同情。但是她的要求关系到承颀安全，他不敢擅zuo决定。

走得近了，书歌看进她yan中，竟然是清明的。他ma上转tou问康万荣：“伯母她好了？”康万荣脸上显chu一丝喜se：“似乎是好了，还来不及检查，她非要见承颀，拦也拦不住。”虽然承颀母亲还有些激动，但是可以看chu是担心而非疯狂。想来是因为她差点杀了自己的儿子，心中灵光忽现，竟然明白过来。

“承颀他现在没什么大事，但是他还没清醒，医生说不能打扰他。伯母您过两天再探望他好么？”虽然她似乎好了，但还是要放小心“他ma上要转院，现在要静养…”

“他真的没事吗？”承颀母亲问。康万荣和医生不是没跟她说承颀没事，但她害怕是他们有意骗她，并不敢相信他们。

“他若是真的有事，我还会在这里站着跟您说话么？”书歌回答。

“他没事就好…”承颀母亲喃喃，整个人好像忽然放松下来，ruanruan地倒在康万荣shen上。康万荣抱住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