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她。
她一直等着、等着…但他没有,他完全没有那个意思,因为他身旁众多的女伴已让他应接不暇。
她相当生气,愈来愈生气,比她发现他就是索尔斯时还要令她气愤。
她终于再也按捺不住,霍然站起,不顾在众多绅士面前失了礼仪,一甩头,她往门口走去。索尔斯一直注视着她,当他看见她怒气冲冲地离去时,他漾开一抹愉快的笑容,对着身旁的舞伴道:
“很抱歉,我临时有件事要办,恕我先行离去。”
他在一片嗔怨声中,跟着先前的倩影离开。
凯萨琳自宴会上“逃”出来,站在甲板上吹着海风,胸口仍因愤怒而剧烈起伏着,那怦怦作响的心跳,说明着她现在是如何的盛怒,她望了一眼空旷寂静的甲板,在这四下无人的地方最适合她发泄情绪。
她手握着扶栏,身子微微弯曲,然后,她使劲地朝深暗的海洋大吼:
“他妈的王八羔子,该死的索尔斯!”
她才用力喊完后,便发现甲板上还有另一个人存在,因为她听见沉稳的脚步声以及闷笑。
她全身警戒起来,挺直背脊却没有勇气回头,因为那实在太难堪了!
“温柔、善良、可爱,讨人喜欢的凯萨琳小姐,怎么会有违反淑女戒条的粗鄙行为出现?”索尔斯极力忍着笑意,由后抚上她纤细颈项。
她猛一转身,像刺猬般全身涨满怒气。
“滚开,该死的你!”
他听而不闻,低头亲吻她的颈项,引来她全身一阵战,更在她耳畔呼着热气,热气拂过她的耳际,让她全身酥软得站不直身子。
他低语着:“我忘了告诉你,你有相当漂亮的颈项,细白柔滑得引人遐思,当你把头发轻轻绾起时,同样也可以获得索尔斯伯爵的注意。”
她因他的话而僵直身子,整个人处在戒备状态中,若不是碍于他的力气太大、按住她的劲项不放,她一定会送他一巴掌。
他的手往下移,抚摸着她光滑的背部“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单薄站在甲板上吹风,似乎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不如到我房里来吧!”
“下流无耻的伪君子!”
她猛一转身,高扬起手,却在下手时让他轻易制住。
“这不正好配合着你?难道你不觉得我们是天生的一对吗?美丽的杜伯林夫人!”
“该死的!”
他再一次封住她的咒骂,这个女人似乎喜欢上骂人的游戏;他虽然觉得与她唇枪舌剑是一件相当愉快的事,但绝不适合现在。
现在他只想早一点让她躺在他的床上,让他弄清楚这一整天的心神不宁,究竟是哪儿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