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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2/2)

行动开始有所不便,我们不再去赶集,娘就在家里待产。我和娘常常在一起摸着娘的肚憧憬我们的孩会是男孩还是女孩,生下来会像谁多一

我厌恶地说:“我媳妇叫我啥有你逑事?”乞丐一震,说:“你媳妇?你?”他几乎已经说不话来,哑着嗓:“你…你是不是姓白?你认…认不认得我…”我猛然想起了什么,仔细端详这乞丐,乞丐撩开披散在脸上的发,声音已哽咽,说:“宝娃…我是你爹啊…”我忽然沉下脸来,拉着他往门外走:“,给我!”他拼命挣扎着喊:“宝娃,我是你爹,是你爹啊,我知你娘在里面,你叫我见见她我就走…”我吼:“你妈的!我爹早死了。你再喊我就他妈揍死你!”

为了保护我和娘的平静生活,我不惜付任何代价。“住手!”一声清叱从背后传来,我回一看,娘不知什么时候着大肚已经来了,站在我后。

天天大了起来。

雨淅淅沥沥,我也就不再去,专心在家陪在娘的边等待孩的降生。这天早晨,刚刚给屋加了草,下午便又下起雨来,我暗自庆幸这草加得及时。

渐黑,我在灶下给娘蒸了碗上老醋,端到炕上一地喂娘吃。刚吃了半碗,忽然听到院门外有人唱:“大爷大娘行行好,可怜衣单薄,过路避雨度一宵,积德人家福运。”

为了孩的安全生,我们才不得不停止了每天晚上的房事。八月初秋,收罢了麦,娘已怀胎九个多月。

谁叫你既是我娘又是我媳妇呢,就听你的吧。”其实不她是我娘也好,是我媳妇也好,她的话我永远不会违拗半分。

将来怎样让这个孩成长,在各各样的梦想中享受夫妻间的。他(她)还没有生,就给我们带来了许许多多的乐,直到娘怀六个月,肚已经明显鼓来的时候。

我披上蓑衣,踩着泥到院里给那个乞丐开了门。他早已上了年纪,白的发披散在脸上,面容瘦削枯槁,一破衣,浑上下被雨淋得透,在冷风凄雨里拄着打狗挎着讨饭篮,冻得嘴发青。

娘产期将近,我不愿娘见外人,没有理会。过了一会那乞丐又在外面唱:“生我父母死我土,谁知江湖离苦,与人方便己方便,天保好人多寿福。”

他不顾一切地冲里屋喊:“儿…儿…哥来看你了…”我腾一只手劈劈啪啪连打了他十几个耳光,直打得他嘴角冒血,但他瘦骨嶙峋的手死死拖着门,我连踢带打,他就是不松手。

我把心一横,顺手抄起灶边案板上放着的菜刀来,红着:“你?不要动刀了!你是不是想跟王二喜去下面伴?”这话不是吓唬他。

老乞丐千恩万谢,拄起打狗刚要和我走,娘在里屋叫:“宝娃,把那破棉也拿上吧,粮房冷!”我应了一声,正想回去拿棉

爹老泪纵横,上前几步,跪倒在娘的面前,:“儿,哥对不起你们娘儿俩,跟哥回去吧,咱们好好过日,哥再也不赌了,不喝了,咱们好好的过日…”娘的圈红了。

见我开门,连忙哆哆嗦嗦地给我又是作揖,又是连串地说好话。我把他引到灶下烤火,又给他拿了两个窝和一碗。他一见窝就扑上去没命地啃起来,噎得直翻白,活象饿死鬼转世。

“把刀放下,放下!”娘的气不容违抗,我只好把刀放下。娘走到爹面前,淡淡说:“哥,你看见我了,就赶走吧。”

我回到屋里,继续喂娘吃蒸吃完,娘有些困了,快要生孩的女人很易疲倦。我夹起一卷草席,到灶下领老乞丐去粮房睡觉。

咬着嘴,任凭爹在她脚下哭着,好一会儿,她才说:“哥,过去的事情,咱不再提了,咱俩的缘分,也早到了,我的心里,早就没了你这个人,今天你了这个门,以后,我们就不认得你了。”爹抬起来,:“儿,你就不能…”

我有恼火,放下碗,从炕上下来,披件衣服正要去赶他走,娘叫住我,说:“宝娃,让他来避避吧,在粮房里过一夜,也好给咱娃积德,以后菩萨照应。”我笑:“女人家就是心,罢了。

忽然手被老乞丐抓住了,我一回,他的睛正死死地盯着我的脸,我被他看得很不舒服,正想呵斥他,乞丐的却剧烈地颤抖起来,连话也说不利索了:“她…她刚刚叫你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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