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什么地点偏僻不放心她骑机车往返…全是屁话!这两人竟然联合起来算计她,真是岂有此理!她用力地踹了宋自然在桌下的腿。
“乐意之至!只要周小姐肯赏脸,当然没有问题!”张煜人期待地望着她。
阿诺故意回避他的目光,一个不字就是说不出口,她求救地望着自然,希望自然能及时良心发现解救她。但,该死的自然故意忽略她的求救讯号,竟然随着江扶风起身。
“那就这样了!我们阿诺就麻烦你了。我们先告辞!”江扶风领着宋自然毫无义气地离开。
临去前,该死的宋自然竟然还向她调皮地眨眨眼。阿诺实在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聪明一世的她,竟一时不察被朋友出卖。
“周小姐,我们可以走了!”买完单的张煜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望着他的手势,阿诺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她被动地走在前头,心中把宋自然与江扶风两人咒骂了几千遍。
人若背,毛病就跟着来。
交友不慎、被朋友出卖她也就认了。吃完饭回到家,可能是情绪低落影响消化,睡到大半夜竟腹痛如绞。与厕所搏斗了整晚,美食佳餚全进了马桶不打紧;几个月未曾发作的蛀牙此时竟然也加入搅局的行列,把她折腾得彻夜未眠,就连灿烂的星期天也赔上了。
此时的阿诺两眼发肿、印堂发黑、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哀号。
牙好疼喔!什么狗屁止痛药嘛?一点屁用也没有。她恨恨地把整盒止痛药丢入垃圾桶中。
看医生吧!她内心交战着。
但继之“牙医”两字一跃上脑海,她心中便打了个冷颤。天下最恐怖的事莫过于看牙医了,不说别的,光听那些在耳边震耳欲聋的机器声…就令人心脏要麻痺。
还是算了!
再忍耐一下,或许再撑一会儿,止痛药就会发挥药性,牙就不疼了。她在心中茍且地安慰自己。
躺在床上,逼自己忽略来自左颊的疼痛。但,左翻右滚、辗转反侧,疼痛感还是如影随形,不但没有减轻,反而变本加厉。
疼!疼!疼!她皱着眉头,乾脆起身坐在床沿。难怪有人会说“牙疼不是病,痛起来可以要人命”,她现在绝对相信这句话是真的。
避不了那么多了!看医生去。看牙医会不会被吓死还是个未知数,但可以确定的是,再不止痛,她会先昏死在家中。
她快速地起身,随便套了件外衣,火速地跳上自己的老爷摩托车,沿街像只无头苍蝇般,看到了第一家牙医诊所便毫不犹豫地冲进去。她不能让自己再有考虑的空间。
“小姐,我要挂号。”阿诺垮着眉抚着脸颊,对着低头看报纸的挂号小姐道。
小姐略抬了抬那对弯弯的柳叶眉,淡淡地扫了阿诺一眼“有没有来过?”
见阿诺摇头,她撕下一张空白的病历表递给阿诺。“填一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