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联合抵制下,好婶和怡君气呼呼地回家去了,而她也被赶回主屋。
主屋的玻璃已经都贴上胶带,但那强劲的风势和猛然扑打的雨仍撼得玻璃不住晃动,发出吓人的声音,让人不禁害怕它下一刻就会碎裂。
宋千容望向窗外,想到她那片花圃。
她整整一天都没去看过,那些幼苗撑得住吗?风这么强、雨这么大,连大片花田都被扫得东倒西歪,那些刚刚萌芽的嫩株怎么受得住?
随它去吧,再种就好了,比起他的损失,这根本微不足道。她试着说服自己,但疯狂鼓嗓的焦虑却让她无法坐下。
可、那是她啊,她把自己种在那儿了,那样的心情、那样的心境怎么可能再重来?要是毁了,她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些微自我也可能就这么消失了…
不!她要去,能救多少是多少,那是她,她绝不能放弃自己!她一咬牙,再度穿起雨衣,冲进滂沱大雨中。
当弄完基本的防台措施后,天已全黑,汪岳骥催促其他人离开,自己又巡视工厂一遍,确认门窗都已经加了防护,这才拖着疲累的身子回主屋。
一看到整间屋子都暗着,他就心知不妙。
“千容?在的话就应一声,千容——”连雨衣都来不及脱,他冲进屋里大喊,悄无声息的景象告诉他屋里空无一人。
老天,别跟他说她去了花圃那里…他全身血液变得冰冷,转身迅速冲出。
他知道她会,该死的一定会!
他飞快奔至花园,果然在一片黑暗中看到一抹隐约人影在那里动着,极度的担虑转为怒火,他大步上前,直接把她揽腰抱起拖离。
“放开我,我还没弄完!”宋千容惊叫,挣扎着下地。她正拿着小花盆一个一个盖住苗株,再用木条插土固定。
“去你的还没弄完!”汪岳骥大吼,干脆将她扛上肩,脚步未停地大踏步离开。“我是叫你回去躲雨,不是叫你去找死!那里前天才塌过,你竟然还敢去?”
“我不能让花圃毁掉,你让我回去,求求你…”她虚弱哀求,眼泪已快夺眶而出。他的话更加引发她的恐惧,要是山坡再塌,她的花圃绝对无法幸免。
汪岳骥将她的脚压制胸前,不让她有任何机会挣脱,他紧抿着唇沉怒不语,即使雨衣完全遮住了他,仍可以感受到浓浓的怒意狂肆地向外燎烧,他迈开长腿快步朝主屋奔去。
“放开我!”见离花圃越来越远,宋千容更是疯狂地扭动。“你让我回去,放开、放开——”
悬挂在他背上的她拼命地拉扯他的雨衣,脚不断踢动想脱离他的箝制,却依然无法撼动他分毫,强劲的雨势拍打在她的脸上,她却感觉不到痛,痛的是她对于保护花圃的无能为力。
看到主屋已近在眼前,她的心坠至了谷底。
“不要…”她绝望地揪住他背部的雨衣,落下的泪和雨水交错模糊了她的视线。
进了屋子,待汪岳骥一放下她,宋千容立刻乘机想要逃离,却被他握住手一把拽了回来,粗鲁地剥去她的雨衣,然后是他的。
“放开我,放开我——”她又哭又叫,不顾一切想挣脱他。
那是她的一切,她的所有啊,她不能任它被摧毁,她要守护它!此时她的脑中只有这个信念,一心只想冲回花圃。
“该死的!”汪岳骥怒气冲冲地攫住她的肩头。他早就该这么做,摇醒她那颗固执的小脑袋!“那只是几粒不值钱的种子,不值得你这么拼命!”[熱{書#吧%獨家*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