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丑，一都不丑。”风煜不自觉地用拇指怜地抚着妻细腻肌肤上的凸起疤痕。

“只要相公不嫌弃就好了。”绣眉仰起颜，终于可以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前的男人。

听到妻打了嚏，正好给了风煜接近的机会，于是解下肩的披风，上前披在她的上。

节气暑，不过早晚天气渐凉了。

对妻的渴望正在与日俱增，风煜多想将所有的事都一五一十地托，只要克服盘踞在心底的那只，或许就能与她过着正常的夫妻生活。

只不过她的恐惧又有谁能会？

“不要我…”他咬牙说。

“我怎么会嫌弃呢

没事…”绣眉幽幽地回。这是从小就有的习惯，当她难过或受了委屈，就会像这样把自己层层包裹起来，避免又受到伤害。

“哈啾！”

不过只要他们一天是夫妻，她就不会放弃。

一阵风来，让她的鼻发。

“玉疆是我大哥唯一的儿，我对他好也是应该的。”他解释地说。

自己还能逃避多久？

风煜伫立在满园的桂中，这里也是他平日最逗留的地方，不过此刻欣赏的不是前的景，而是在赏的绣眉。

听见房门砰地一声关上，绣眉心一震，泪跟着落，她真的不知还能些什么才能打开相公的心。

而站在不远的绣眉是得到小厮传来的信息，得知风煜不再躲在小室内，于是来到园里等待时机，先摘了几朵桂，捧在手心上佯装观看，一面注意后的一举一动。

“这是…怎么回事？”这些疤痕烙在白皙无瑕的肌肤上格外明显，风煜微怒地问。

“不过是旧伤，早就不痛了。”如果想要打开相公的心，这么有用的话，那么绣眉愿意先揭开自己的伤。

那一日之后，他们已经十多天没见面了，黝黑的目光贪婪地落在那婀娜的躯上，犹豫着要不要走过去。

绣眉伸手制止。“相公，不用了。”

“相公不是说我是你的妻？”她把话又丢回给他。“夫妻不是就应该要坦诚相见吗？”

“我不是在相公，我只是…”绣眉动了几下，作势要上前，想要近一跟他说话。

“…每回大娘只要心血来，或是心情不好想找人晦气，就会上几支香，然后使劲地在我的手背上，看到我哭就会开心，事后还不准我上药，更不准我去告状，要不然她会变本加厉地对付我。”她说得云淡风轻的。

“我…”他为之语。

“我来捡就好…”风煜下意识地弯下说。

没有等到她接近，风煜已经再次夺门而。

风煜又执起另一只手，也是同样的情况。“到底是谁的？”

就在这当，风煜觑见她伸来的手背上有着一一的疤痕，而且这疤痕呈圆形的小小凸起，还是一回注意到它。

“不是这样…”他本能地否认。

“不是这样？那又是怎样？”她语带质问。

“我…”风煜就是无法摆脱心底的那只。

彷佛被这突来的举动吓了一，绣眉捧在手上的桂纷纷掉落。

“大概是从我娘过世之后开始，当时还不到十岁，一直到了十三、四岁，懂得应付大娘，这恶行才渐渐减少，不过却改成言语上的侮辱，到了最后，再不堪耳的话也听得麻痹了。”绣眉笑中带着几分淡讽。“很丑是不是？”

“可是相公在玉疆面前不会想到要闪躲，却总是避着我，这才是最让我嫉妒的地方。”绣眉很难不用指控的吻说。

风煜回答不来。

闻言，她停顿一下。“我只是…好嫉妒玉疆，并不是因为讨厌那个孩，而是嫉妒相公对他的好，明知不该有这想法，还是忍不住…”

“在相公心目中，我连玉疆都比不上。”绣眉悲伤地笑说。

“我也知，但是…”绣眉涩笑地说。

他却能听得其实并没有说得那么简单，他隐忍着问：“那时娘多大？”

风煜看不太清楚妻的表情，可是听得声音的苦涩和自嘲。“玉疆是玉疆，我对他是亲情、是责任，而你是我的妻，是不一样的。”

绣眉静静地瞅着他半晌。“相公打算一辈这样避着我吗？”

“既然没事，为什么连饭都不吃？”风煜犹豫一下，还是在床沿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