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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回到寝房,风煜shen小心地帮妻子抹药,然后看着她再缠上新的布条,想到这双三寸金莲连走几步路都不方便了,却为了他受这zhong罪,有着说不chu的心疼,还有满满的gan动。
六年来,他为了自我保护所筑起的那dao墙,在迅速地崩塌当中。
“这几天尽量少走路,待在房里就好。”他叮咛地说。
“不过是小伤,相公别放在心上。”绣眉一脸不以为意。
“这可是为了我才受的伤…”风煜shen连嗓音都哑了。
她伸chu小手,毫不迟疑地抚向那dao疤痕,gan觉到风煜shen猛地瑟缩一下,不过这回没有躲开。
“当时一定很痛吧?”绣眉实在无法想像那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发生的。
“很痛…那伤口几乎见骨了,又没有及时治疗,导致溃烂,再也无法恢复原来的样貌,之后还昏迷了半个多月才清醒过来,大夫说能活下来真的是菩萨保佑。”风煜shen鼻tou发酸。
“是谁伤了相公?”她一步一步慢慢问。
“是我自己。”他jin闭下yanpi。
“…会对自己下如此重的手,表示当时情况相当危急,不得不为之。”绣眉说得很笃定。
她懂,她真的懂。
“没错。”风煜shen握住哀着自己脸庞的小手。
绣眉浅浅一笑。“那么相公错在哪里?”
“我没有错…”他本能地反驳。
“既然相公也认为没有错,为什么要躲?为什么还要逃?”绣眉直接切入重点。“其实相公害怕的从来不是别人的yan光,而是自己的。”
这番话让风煜shen浑shen一震,如遭雷殛。
心底最shen最隐晦的秘密就要被揭穿了…
那更是他的噩梦。
“不是这样…”风煜shen站起来,踉跄地退了两步。
“不是吗?”绣眉坐在床沿,抬起mei眸,直视着他刷白的脸孔。“因为相公太过在意,shen边的人自然也无法不去意识到这dao疤的存在。”
“你错了…”他不想承认。
“相公是在自欺欺人。”她知dao必须有人点醒他。
“我…”风煜shen激动地想对妻子大吼。绣眉不再说话,只是笔直地望着他,彷佛也望进了他心底怯懦的一角,让风煜shen无法再否认下去。
“你说对了。”他旋过颤巍巍的高大shen躯,背对着妻子,已经累了,没有力气再辩解。“我是在意自己脸上这dao疤,怎么也无法坦然去面对,因为每次只要看到它,就会想起那天的…屈辱…”
她嗓音放柔了。“可以告诉我吗?”
“娘子真的想听?”风煜shen僵ying地问。
“只要相公愿意说,我便愿意听。”她口气jian定。
风煜shen下颚一chou。“爹虽然shen为内阁大学士,又兼吏bu尚书,可是在六年前,真正掌握朝中大权的是个叫冯保的太监,皇上不但信任他,还让他掌领东厂,负责侦缉和抓人,谁敢和他作对,就会被安上莫须有的罪名,朝廷上下没有人敢得罪,就连爹也得chu1chu1提防…
“由于gong里的太监可以和gong女结为对食或菜hu,权势大一点的还能娶妻纳妾,冯保自然不例外,不过他养的却是男chong,只要看上yan的,没有人逃得了,加上他又是皇上shen边的红人,更是为所yu为…”
说到这儿,他的嗓音已经微抖。
“错在当年的我太年轻太天真,没有注意到冯保肮脏的心思,当他派人送信来约我小酌,因为担心万一拒绝了,会为爹惹来麻烦,便只shen前往他在gong外的府邸,直到酒过三巡之后,他louchu了真面目…还命人压住我…想要…”
他没有回tou看妻子的表情,因为既然起了tou,就打算一口气说完,不想再让这件事横亘在彼此之间。
“我到现在还忘不了他的脏手在我shen上游移的gan觉,shen为一个ding天立地的男子汉,居然会遇上这zhong事,更气自己毫无警觉心才会给了对方机会,或许就是这样的愤怒和羞耻,让我拚死抵抗到底…”风煜shen双yan发红,声音像哭又像在笑。
“到了最后,冯保yan看我就是不肯顺从、不肯屈服,便扔了把匕首给我,说要是我肯把自己的脸给毁了,让他倒尽胃口,就答应放过我…”
“我就是喜huan你这张脸…这么英气、这么俊ting,让人愈看愈喜爱…”
风煜shen压下hou间的恶心gan,shenxi了口气。“我握住匕首,毫不迟疑地在脸上狠狠地划下一刀,冯保反倒被我吓到了,可是他不甘心就这么放我走,于是把我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