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是欣宁送我回来的?”事实上,他只记得他在宴会上多喝了几杯,对自己怎么回家的并不清楚。
“嗯,她还搀着你上七楼耶。”她拿起先前搁在床头柜上的果汁。“先喝点果汁,待会再去洗把脸,要是还痛的话,看你这里有没有解酒的药,我去拿。”
方庆至瞪着她手中的果汁。“我没有买果汁。”
“我去买的啊。”她得意道。
“你?不是跟你说——”
“方先生,麻烦你看一下,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明天就可以去拆线了。”
她抬起她解开绷带的脚,上头只有两条缝线,其他的淤伤红肿早已消退得差不多。
“走路是不会痛的,而且社区外头就有一处传统市场,既是早市又是下午市,很方便。”
“你把绷带拆开做什么?”
“不拆开绷带怎么穿鞋子?”
“你想喝果汁就跟我说,我去买。”
“我也可以照顾你好吗?不要把我当残废。”她没好气道:“我之前说要有私人空间,不是你想的那种意思,其实我想说的是,我们在一起本来就是彼此照顾,而不只是你一昧地宠我,我、我也可以照顾你,也会想要宠你。”
方庆至直睇着她好半晌,唇角牵动淡淡的笑。“一大早就听到好消息,让我的头痛减轻不少。”
她想宠他呢…他忍不住笑眯眼。
“还有一个好消息。”她指了指房门。“我准备好早餐了。”
“真的?”
“我去买东西,就是因为你冰箱里没有我会运用的食材。”她吐吐舌头。“我本来想吃烤土司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土司,我就自然地切成一小块,加上起司粉和炼乳,搁进烤箱里了。”
“你想起怎么做土司塔了?”
“那是土司塔?我不知道,只是很顺手地那么做了。”看着他闪烁惊喜光芒的眼,她忍不住问:“那是我的拿手菜?”
“是我的拿手菜。”他心里百感交集,但喜悦超越一切,几乎快要涨满他的胸口。“看来虽然你忘了,可是身体还记着…”
“喏,尝尝看吧。”她伸出手,打算牵着他下床,他却把果汁递给她,随即轻柔地将她抱起。“喂,都跟你说我的脚…”本想抗议的话,却在想起他昨晚说过的话后,她不再阻止,还干脆舒服地窝在他怀里。
将她安置在餐桌边,他看了烤箱一眼,发现时间早已到了,立刻关上电源,打开烤箱门,看了一眼,忍不住失笑摇头,将铁盘抽出,拿下两碗土司塔。
“欸,怎么焦了?”瞪着两碗发黑的土司塔,许夕夏不禁苦着脸。
“正常的。”他笑着拿起筷子将上头黑透的土司拨开,底下看起来倒还完美。“你的级数差不多就是这样。”
“谁说的?晚上我要雪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