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懂什么?”金如秀哼了声,呷了茶。“龙家油行打从龙老爷
年初去世之后,两房开始争夺家产,大房被欺压得苦不堪言,可偏偏二房的龙静
明得像鬼,产业一把抓,我现在要是斗倒龙家,也算是替老天除害。”
金如秀这才颇满意地,正要起
离去,却瞧见始终沉默不语的并成一脸不以为然地看着他。
三个月前的那一晚…简直是他一生最大的耻辱。
话说那一晚,二少上寒烟阁和人谈生意,还刻意要他回避,他当然就乖乖地待在车上等…男人嘛,总是有些时候不方便让第三个人在场,他自然识情知趣的闪得远远的。
“你现在是拿我娘压我是不是?”他瞇起的眸杀气腾腾。
“是二少要我不要跟着的。”并成好无辜,真的是不吐不快。
“还嘴!”那晚,他去找同样和人商洽生意的大哥时是有些醉了,谁知
大哥竟不在厢房里,而他却在
了厢房后一阵
,接着后颈被敲了下,待他有
意识时,
并成动作飞快,轻松避开,年轻稚的脸庞很不同意地皱起。“要是夫人知
的话…”
“二少…”
“啰唆,本少爷要怎么还得由你教”他怒声斥
。
叹得这么大声是怎么着?
想到寒烟阁他就想起那不堪的一夜…更可恶的是,并成找来时,他衣衫不整得像是被蹂躏得很惨。
结果呢,自己解不了气,于是开始找跟他不对盘的商家对付…唉,真是造孽啊。
没用,他爹娘每年夏都会到聚禄城一趟,没半年是不会回来的。
并成偏着想了下。“可是如果二少真的把龙家油行的生意都抢来,大房不也是跟着颠沛
离?”
“你在我楣
?”他不悦瞪去。
“你是哪只睛看到的?”
“二少又不是不懂武…”
“…那又如何?”
。
“然后呢?”金如秀笑着,邪冷而危险。“老要找人
气还需要挑个黄
吉日?”
“依我看,二少本就是在借题发挥。”并成说话时,已经开始偷偷往后退。
可是谁知,惨事就这样发生了。
“二少…”这本就是
词夺理嘛。
“你那是什么神?”金如秀
折扇往他眉心一敲。
“二少是想要藉此击倒龙家油行?”
“二少两个月前让两家南北货粮行倒闭,而一个月前,又让窦家堂关门大吉…凑巧的是,这三家店包括龙家油行的主事者都曾经得罪过二少。”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这样。
“这两只。”他指着自己的,退得更大步,
看只差一步,他就可以夺门而
。
说到龙家二房的龙静,学商也不过是几年前的事,和他作对,把油价压得快要不敷成本,他要是不
倒她,他金家还要不要
生意。
“那也只能怪她们太不济事。”
“什么意思?”他瞇起。
“二少在找人气。”并成又悄悄地退了几步。
“不是,是夫人说过,生意求和气生财,可是二少这
法,好像跟夫人说的背
而驰。”
然而,一想到寒烟阁,他眉蓦地攒起。
“熏香灯油,不过就是一时行的玩意儿罢了,本少爷又不是没见识过。”寒烟阁里,一些
娘喜
些新鲜的玩意儿,所以客人也买来赠与,
娘们乐得
燃闻香,不过是多了
香也没多了不起。
“…是,二少。”掌柜颤巍巍地应声,捡起账本,快步离去。
“是不用,不过二少三个月前——”
“你倒有见识。”他哼笑了声。
“你还敢说!”他直接丢扇,可惜并成动作飞快,早就脚底抹油,溜了。“混账东西,要是那晚你有跟在我
边,还会发生这
事?”
“闭嘴,咱们是生意,可不是开救济院,况且,
生意本来就是各凭本事,她要是就这么被我打败,那也只是她太弱。”
“二少,龙家油行是百年老店,之所以能够削价竞争,那是因为龙家的油有独门方,燃油没有一般的刺鼻味,再加上近来又推
了一
熏香灯油…二少这么
也不见得真能除去龙家油行。”
“闭嘴!”知他要说什么,他冷声低斥着。“这事你还敢说!
为我的贴侍,你还有脸跟我提起这件事!”
说真的,他还是一次看到二少那么狼狈,
本就是被人狠狠蹂躏过,虽说二少
持对方是女人,但是…一个女人到底要怎么蹂躏一个男人?说穿了,二少肯定是被男人给怎么了,却打死不承认,
说对方是个姑娘家。
并成看着他懒懒喝茶的侧脸,忍不住叹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