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不‘懂得经营,只会耍手段的恶商,绝对不会是我的朋友。”龙静嘴角微勾,笑得愉快。“不是我的朋友当然也不会是我的客人。”
“谁说我是个只会耍手段的恶商?”他眉头一沉,不怒自威。
这话要是随便其他人说的,他一定会想办法把对方给埋了,但因为是她,所以他勉强忍受。
“你还能有什么把戏?”她只听过他怎么整垮哪些店,倒没听过他有多了不起的经营之道。
“你刚刚店里卖的几样熏香灯油,有含笑、迎春、岁兰、白茶花…还有一种是连翘。”他沉声道。龙静呆住。
他是狗吗?除了连翘之外,其他的花都带有特殊的香气,他分得出来她也没觉得有多了不起,可是连翘并没有,她用的是连翘特有的树油,没想到他竟连那味道都闻得出来。
惊诧之余,对上他那得意的表情,她眉头忍不住抽动。“就算你猜得出来,这也不代表什么。”
“不过,我好像还闻到一股淡淡的刺鼻味。”他吹着茶,不断回想,然那气味被花香味给掩盖,他怎么也猜不出那是什么气味。
“你想太多了。”龙静不耐地替自己倒杯茶,浅嚷了一口。“你要走了吗?金二少。”
“你为什么老是要赶我走?”不是他要说,这还是他头一次姿态摆得这么低,试着跟她和平相处,可她却是压根不领情。
真以为他这么喜欢来吗?
他来是有原因的,或许把事情搞清楚之后,他才能好好睡个觉…他娘的,打从她吐在他身上后,她那苍白的小脸,那柔弱的模样该死的骚扰着他,还有她身上的谜,他要是不弄个水落石出,日子要怎么过。
“那是因为我不想…”说到一半呕吐感无预警地涌上喉口,她死命地忍住,抓起手绢捣着嘴。
“因为你不想怎样?”他懒懒抬眼,却发现她有异状,不由得小心翼翼地打量她。“你怎么了?”
她好像是想吐却硬忍的样子,而这反应真的很像是怀孕,就跟当年娘怀了如宝时一样…所以,他应该没猜错吧,她的肚子里其实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龙静痛苦地闭上眼,那股恶心感像是在跟她唱反调,她愈是忍它来得愈强劲,胃紧缩痉挛着,强挤着喉头,教她忍出一身冷汗,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只要吐出来她就会好多了,可是她不能吐,她不想在这混蛋面前吐。
“喂,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起身绕到她身旁,伸出的手犹豫了下,终究还是落在她背上轻拍着。
这一轻拍他才惊觉…她好瘦,这背上连点肉都没有,好像他只要再微使劲,她就会被他拍碎。
而这一轻拍,更是教龙静整个崩溃。
那有一下没一下的力道,像在催促着她赶紧吐出,好让自己舒服,可是她不希望引起他不必要的臆测。
“是不是每个女人怀孕的时候,都会这么辛苦?”龙静怔了下,瞬间哗啦啦…尽数吐在他的脚边。
金如秀眼角抽搐着,缓缓垂眼瞪着她,额角青筋不断颤跳。
龙静颤巍巍地抬眼,对上他凶恶如鬼的眼。
“…你就这么喜欢吐在我脚上?”到底是要吐几次,可不可以一次说清楚…次完成!
“我…”
“我有说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