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也累,但他不得不演。
“反正啊,等我们把人揪,我就不用再这么辛苦演吵架戏了。”她呵呵笑“每天都在过八点档乡土剧的日子,还好有酊劳可领,等剧落幕,我就要离开这座监狱,去过我想过的日子。”
“你要去哪?”
她歪着头,思考一会,吃吃笑起来“不知道!”
“你没有打算?”
“我没有人可以依靠…”她抿起嘴,眼眶发酸“我得靠我自己…”
蕊芃、蕊芫都不在,她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这个书中世界奋斗,虽然她清楚自己的能耐,可是从小,她身边就有好友陪伴,何时孤伶伶一个人过?
她会担心、会彷徨,但她没有选择,只能勇敢的活下去。
她柔弱无助的样子让他心底发疼。
他明明就讨厌丁沉卉一开始表现的小媳妇可换成了“沈蕊芮”,他却一点都不觉得排斥与反感,或许就是因为她平常表现太坚强,偶尔出现的这点脆弱,更让人心疼。
“你有得依靠的。”他轻声淡道“不用怕。”
她孤疑抬眼“在哪里?”
他执起她的手,放上心窝处“这。”
“真的吗?”她蓦地大大的笑了开来。
“真的。”他受其笑靥传染,也跟着微笑了。
“我好开心,我想跳舞。”她愉悦的脚尖在地上点地,拿下他手上的红酒杯放置桌上,心情愉悦的邀他共舞。
“我没法跳舞。”他说。
他受伤的右腿虽不妨碍平常行动,但要跳舞实有困难。
“没有关系,你不用动。”她只是想找个人一起与她同乐。
她嘴里哼着歌,拉高他的手,在他的臂弯下旋转,前进、后退,玩得不亦乐乎。
“呵呵…哈哈…”她笑着唱着,一不小心脚步踉跄,摔入他的怀中。
他忙将她抱稳。
她抬头,看着他,傻傻的笑了。
他不假思索,低头,覆吻那双比红宝石还要透润的红唇。
突如其来的亲密让她怔愣了一下,下意识闪躲,他不由她,硬是将别过头的小脸摆正,薄唇霸道的侵犯。
“唔…”男人的气息混杂着果实酒香,比酒精更浓更纯的麻痹她的神经,迷昏她的脑袋。
那在她口中肆无忌惮翻弄的舌头,几乎阻断了她所有的呼吸通道,她简直是屏着气息,在他强硬的索吻下,接受了他的强悍。
…
全身酸痛。
但,又无比舒畅。
这奇妙的感觉前所未有,她扬着唇角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没想到却一拳打中了身边男人的头。
她诧异转头,讶异杜邯琅怎么几乎是挨着她睡。
这床是kingsize,以往两人都很有默契的维持中间一条互不侵犯的楚河汉界,可今天,他却是越界了。
然而更让她惊悚的是,他的手竟是搁在她的腰上。
她愣了愣,倏忽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
她是个喝酒就会比平常还要high个十倍的女孩,心情亡奋,情绪放纵,兴致一到就想找人一块儿跳舞,而那时身边的人就只有他,即使他脚不方便,倒也随她的意陪她一起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