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他们所有营生的工具,逼入绝境。
家中的佣人都有经过身家调查,但若有心者想钻漏洞也不无可能,他不曾质疑自己的多疑,狗急会跳墙,再细微之处也得防范未然。
而他也利用此点,让内贼传送了错误的讯息出去,更有助于他清剿巢穴,可当发现他对眼前的女孩上了心后,他几番考虑,为防她成了他的弱点,更预防她真的恨起他来,让两人之间毫无未来,他才与她起了协议,对外,他们对立,而彼此都知道那非真实。
只是,她固然坚强,亦有其脆弱之处,尤其当她将他放在心上后,她会需要温情的对待,否则很难支撑下去。
他想,他该给她一点希望,让她明白他并非无心,如此,他反而可以成为他心中的依靠,内心将会更坚强、坚定。
“啊?”他说的不会是她以为的意思吧?
留下来?
留在这座宅邸吗?
以什么身份?
他的老婆?
不,她想太多了,才被喝斥过别以为上过床就可以老婆自居,她如果将他的“留下来”解译成好的方面,恐怕又要被热嘲冷讽。
她的脸皮没那么厚。
“你不缺佣人吧?”思来想去,只有这个可能,不过她是不会答应的。
“事成之后,你拿到一仟万,还需要当佣人?”
“说得也对。”那她可纳闷了“那留下来做什么?”她的心脏在等待答案时跳得飞快,像是充满期待,这令她觉得窝囊,却无法阻止。
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
“沈蕊芮,你没这么笨的吧?”
“但我们无关无系啊。”她没说错吧?“事成之后,你给我一仟万,我们签了离婚协议书,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天涯不再相逢不是?”
“那都是我们可以选择的。”他含蓄的道。
“嗯…”她假弦低头思考,其实是怕表情泄漏了真相。
他说得那么隐晦,万一她表错情怎么办?
吼,女生也是很爱面子的呀,脸皮尤其薄,他干嘛不说清楚讲明白呢?
“要走要留,都我自己选择?”她希望她别表达得太明显才好,万一真表错情,至少可以给自己留点退路啊。
“你可以…”他忽然一顿,接着语气整个转变了“你想选择什么?继续留下来?”他哈哈大笑“你梦未免也作太美了,才给你颗糖吃,就以为当上皇太后啦?”
沈蕊芮脸色大变“你刚说什么?”
“你是太久没人爱,只要有男人对你稍微好一点,就整颗心都送出去了?有没有这么贱啊你?”
“杜邯琅,你!”他竟然说出这种没人性的话?
他们现在是在酒窖,又不是在佣人面前,根本不需要做戏啊!
也就是说,这才是他的真心话?
他是这么看待她的?
不…错的是她,她是发什么神经,竟会以为她所遇到的杜邯琅跟丁沉卉遇到的杜邯琅是有点不同的,还自做多情的替他找原因、找理由,去设身处地为他设想…
她是大白痴啊!
“贱女人,上回给你一次,你就上瘾了?想要再一次的话,可以!”他伸出着鞋的脚“像狗一样把我的鞋子添干净,我就成全你!”
“杜邯琅!”她火大的站起,抓起已喝净的空酒杯,恼怒的欲自他顶上打下。
他眼捷手快,横臂回挡,薄薄的酒杯碎裂,碎片划过了沈蕊芮的太阳穴。
感到刺疼的她手一摸,满指鲜血。
“沈…”他重重一咬牙,出口讥诮“欲伤人者反被伤之,哈哈…”他狂放大笑,一声一声皆似利刃狠狠截进沈蕊芮的心口。
再也难以忍耐的沈蕊芮将所有的怒气集中在两手,用力推翻了方桌“砰”的一声,震动整个酒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