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眸光,正好对上他灼锐的双眼,发现他正在看着她,阔雷不知道何时已经被遣退了,那双眸子看着她的神情彷佛这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过来!”他口吻专断地命令。
“你又想做什么了?”她坐在原地不动,心里有点忐忑。
他挑了挑眉梢,一脸的下以为然“你忘了自己是大夫吗?你不走过来一点,如何替我把脉呢?”
“不必把脉了,我瞧你今天脸色挺好的。”而且还有力气可以整人,所谓“望闻问切”,光凭这两点就可以推断他应该是没有大碍才对。
“过来。”他重复这两个字,完全没有把她的回答放在眼底。
梁聆冬拗不过他,只好乖乖地走到他身边,一旁的宫人动作利落熟练地搬过几案,放上小枕,让主子可以把手搁在枕上号脉。
她坐在雕花凳上,伸出纤手触按在他的手腕上,敛眸凝神,专心地替他把脉,完全不看他挑眉邪笑的脸庞,免得判断力受到影响。
海勒倒是趁这个机会将她看个清楚,她换了几次衣裳,其实每次都令他激赏不已,但他就是不想轻易放过她,很恶劣地想看她生气的娇俏模样。
她越是不想让两人有亲近的机会,他就越想让她碰,大概是为了能够敏锐地察觉病人的脉象,她的指心保养得非常细嫩,当她按在他的脉弦上时,他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以及她的细致。
好半晌,梁聆冬缄默不语,一抹忧心泛上她的眉心之间,她更加专注在替他号脉,神情显得有点不对。
海勒看出来她的神色有异,仔细地打量了她半晌,才笑着问道:“说说,我究竟还能活多久?”
闻言,梁聆冬轻震了下,收回号脉的纤手,勉强扯开微笑“你想死,那可难了!你没听说过祸害遗千年吗?”
没料到她会说这种话,海勒蓦然放声大笑,朗朗笑声浑厚而且迷人,他冷不防地伸出大掌握住她的纤腕,一把将她给拉进怀里,不顾她的挣扎,定定地箝住她的腰身,让她娇小的身子陷落在他的怀里。
“放开我!”梁聆冬气恼地推打着他的胸膛,一颗心儿跳得飞快,两人的肌肤相熨着彼此的暧昧感觉让她心慌意乱。
“你不想靠近我,怕我吃了你吗?”
“你又不是野兽,吃得了我吗?”还不放手!她咬牙暗恨自己像小鸡般薄弱的力量,丝毫无法与他抗衡。
“我确实不是野兽,但我是真的想吃了你。”他凑唇在她的耳畔低语,性感的薄唇缓慢地滑落,滑过她细腻的颈项,最后在她的颈肩上轻咬了一口,不太用力,却足以留下浅浅的齿痕。
梁聆冬感觉肩上传来一阵轻微的痛楚,倒抽了一口冷息,不敢相信他真的咬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