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连着几日早朝，夏侯决绝不提，甚至今天又突然提起要选秀，就连日都定得如此急促，教人摸不着绪。

阑示廷确实是个聪明人，他不过是提了下，他全都明白了。

“皇上！”萧及言像是不敢相信。“皇上，咱们还没彻底拉拢李铎，李铎这人个狡猾，亦在观望，如果皇上不能给他更多保证，他又要如何全力支持皇上？可你不这事，近来也未商谈…皇上，难您是被那小太监给迷了心？”

“查得如何？”他问得漫不经心，嗅着那香味，觉得肚都快要闹饥荒了。

“是古怪的。”夏侯随说着，朝他摆了摆手。“好了，及言，你先回去。”

“有何不可？”

“因为朕有个好朋友，替朕在边防制造了麻烦，让最近的边防军回不来。如果要调西北军，就算急行军，一个月内也到不了京城，而镇北军负责守大凉边境动不了，一如镇南军负责守无极边境…他能调动的唯有邻近古敦的镇东军，可惜，动不了。”

“原来皇上前些时日跟臣要的解毒和各式药材是为了他…皇上，难皇上看不这是为得您信任的苦计？”

“古敦？”他诧。“难古敦频频扰东境是因为——”

“一无所获。”

“怎会？边防军只认兵符不认人，就连兵也无权涉。”

“皇上真要在生辰过后选秀？”来到后殿，萧及言才压低声音问。

“好了，回去！”他微恼的拂袖而去，后的祝平安只能以神安抚萧及言，快步跟上。

他知夏侯工于心计，却没想到他光竟如此准，计算得毫厘不差。

萧及言错愕的楞在原地，不敢相信他竟那般信任一个小太监。

庞锐是夏侯决的表弟，更是倚重的左右手，为五军总督，他执掌五军，镇守京畿，如果夏侯决不得不时，庞锐手中的兵是最锐又近在京城里的，夏侯决不可能放掉庞锐这颗棋。

“这事得要从长计议，关于李铎那儿…”萧及言抬，见他目光望向彤园方向，突地闻到一烧烤香味，不禁微蹙起眉。“难是御膳房挂炉局送了烧烤膳？可现在都还未到正午…”

夏侯哼笑了声。“朕会在选秀之前就将他拿下。”说着，一香味飘近，教他微扬起眉。

“庞锐被押在大理寺，夏侯决不敢要百官请谏，那是因为朕已经杀儆猴，在押下庞锐的隔日，只要上书替庞锐说话者，一律以同谋押大理寺，在风声鹤唳中，谁敢再替庞锐背书？就连夏侯决也得暂时放下。再者五个都督都被朕以辞官自清给退撤换，就算庞锐回来又有何用？依夏侯决的，将他急了，他只会用最快的方式杀朕。”

“喔？”

“皇上，一个查不来历的太监，难不觉得古怪？”

“及言，你今日话太多了，朕可以告诉你，少是真心待朕，那一日要不是她试毒，为了朕中毒，朕如何逃过这一劫？”

萧及言看着他脸上的笑意，低声：“皇上，臣私下派人去打探过那名太监的来历。”

萧及言听至此，这才真真切切地明白了夏侯当初接近古敦皇的目的，原来是他早已看穿夏侯决会走的下一步。当初不只是为了不让古敦皇死在夏侯决手中，更是藉此让古敦皇欠下人情。

“对他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前一阵东境传回古敦军频频扰，且作战之法极为古怪，形踪扑朔迷离得难以猜测，教人搞不懂战略，他就知是那位好友相助。

“可是如果摄政王要下手，难会是在选秀会上…”使毒？

“他调不动的。”夏侯低低笑着。

在廊上，从玉隽前殿朝后殿的方向走。

“可摄政王这提议不知又有何诡计。”以无皇嗣为由而选秀，听起来颇合理，但是由夏侯决提起，却让人不得不防。“他该替庞锐请命的，不是吗？”

“不，是少在膳吧。”他笑，想起那回在御膳房的仓库边，瞧见偷啃菜又企图拿地瓜贿赂他的她，教他角的笑意不断地扩大。

“难他会调回边防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