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闹人命，我就不得而知了。”成歆走了几步，不禁低声警告。“这时分玉宁那也不知有没有人看守，你自个儿要斟酌。”

“你可有把这些事告诉皇上？”

“我…”她垂着脸，咬了咬牙。“其实我之前失去记忆，很多事都不记得，何碧说她和我是好姊妹，她帮了我很多，所以我不能睁睁地看着她成了庞皇后的替死鬼。”

等她快速地将粥吃完，成歆换上了服，提着灯，带着她直往玉泉湖畔假山而去，他下假山底下的一块石，她竟见内层石自动往下沉，一条往下修砌的石阶。

成歆心旌动了下，连忙回手。

“还真的是在湖畔假山。”她一走外，就是湖畔，而整座殿不见灯火，只听得风刮过树梢的声音。

成歆不耐地转开。“你去玉宁什么？你真以为你可以找到什么蛛丝迹？”他难以承受她央求的目光，只能装忙好让她死心。

“我听祝公公说，庞皇后像是吓到生病，所以暂时先移往玉兰静养，所以玉宁里应该是空无一人才是。”

私下的事，不见得会全数告知他，皇贵妃落亡之事他不清楚细节，但光听少这么说，他便已猜得一二，怎可能会帮她？就算能帮，他也不能帮。

“不是设在湖畔假山？”

“多半是隐密，可未必是湖畔假山。”

“还好只是吓唬人，要是闹人命就不好玩了。”

“走吧。”成歆低声，牵着她暗，关上暗门后，拾阶而下，手中的灯照耀着路，地下竟犹如迷一般，教她叹为观止。

“小心，这里有许多机关，一个不小心会事。”成歆握她的手，就怕她一个不小心误机关。“墙也别碰，要是摸到机关钮，上墙会塌下来。”

“那就好，因为我没去过玉宁，不知这暗是连接在玉宁的何。”

“可以，你之前不是说过玉泉的湖畔假山里有暗？那暗不只可以通往外，也可以通往其他殿，不是吗？如果你不能带我去，那你只要告诉我怎么去就好。”辛少双手合十地祈求着，俨然当他是最后一希望。

“好了，玉宁似乎真是清空了，接下来你要怎么？”

“事发在湖畔，自然是从湖畔先查。”所以，她省事多了，犯不着再浪费时间寻找玉宁的人工湖泊。

“听皇上说，那是当年先皇为带玉泉主所建的暗，后来像是觉得好玩，所以暗也可以通往各殿，设有机关是为了吓唬人。”成歆说着，不敢掉以轻心，忖着方位，直朝玉宁的方向而去。

“没有，我怕他误会，他…看起来有怪怪的，我怕话说愈多愈错。”辛少脆拉着他的手。“成歆，帮我，何碧真的对我很好，我们有很多约定，就算…我可能真的救不了她，但至少你要让我试过，让我死心啊。”

“我不知，但如果我什么都不，那就什么都不到。”

“那女到底是和你什么情？你真的不识得？”成歆瞧也不瞧她一。连他都能看少和那名唤何碧的女有关联，夏侯岂会没发觉，难怪到了用膳时间也不要她作陪，肯定是不满她的欺瞒，可偏她睛坏了，连这么事都看不来。

两人低声谈着，走了近一刻钟的路，尽现石阶，两人拾级而上，成歆推开了暗门，往外偷觑了下，不见半灯火，才将暗门拉开，确定四下无人，转将辛少拉暗外。

“怎么会有这地方？”辛少算是开界了，哪里也不敢碰踩，跟着成歆的脚步一步步往前走。

辛少喜望外地握他的手。“谢谢你，成歆。”

成歆注视她良久，乏力地仰叹了气。“你先把粥吃完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