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了。
程伟轻咳两声,掩饰他的窘相。
***
至刚和宣岑离开练习场后,整日都在一起。
至刚开著车漫无目的,从台北市区到郊外,去了新店的碧潭,下午到了野柳,千奇百怪
的岩石如女王头是最令人吸引的;傍晚时分,他们到了淡水校区的淡江大学,坐在碧绿如茵
的草坡上,远眺著淡水夕阳余霞。
当夜幕低垂,他们回到了台北的一片霓虹灯海。
他们走出牛排馆,相偕走向车子。在车前,至刚迟迟不进车里。
倚在车旁,依依不舍地深情地凝视著她。
“想去哪儿走走?”他不愿就这么结束今天。他和宣岑愈是相处,依恋愈深。他毫不掩
饰的多情眼神想织密一张网,捕捉她甜美妩媚的笑容和典雅灵秀的脸庞。
宣岑凝望着他灼热的目光,灵秀的明眸眼波流转,柔声轻笑道:“到新公园走走。”
他们相偕走进新公园内,暂时抛掉近在不远处的车马喧嚣的街道。
新公园内,已有一对对男女在花丛,在池沼边、凉亭内或桥上,俪影双双。
气氛似传染地感染了至刚和宣岑。
一个是克制著不拥她入怀的冲动,一个是芳心怦然悸动,两人内心翻动著情愫,波涛般
涌起…两人是如此地靠近,只听得见两颗心的律动声。
“宣岑…”至刚低唤著,柔声地轻吐她的名字,一只手抬起,轻轻碰触她的粉颊,灿
如星子的眸子在黑暗中闪动著。
宣岑被催眠似地闭上眼睛,任他的手指在她脸上游移,他的每一个碰触,令她的心微颤
著,冲击的狂跳声催促加快地,令她喘不过气来。
至刚按捺不住了,他狂猛有力的拥住她,似要揉进他心口上,嵌进心坎里。
在她耳边低喃著。
“至刚…”宣岑晕眩地感到天旋地转,想睁开却又犹豫著,不愿离开他的怀抱,她轻
叹著。
至刚双手捧著她的脸,灼热的眼神,盯著那两片红唇,微启著,心荡神驰地,低首欲吻
上她的唇。
宣岑慌乱地推开他。
“不要…”她听见自己挣扎、虚弱的声音。
至刚被她这一推开,强烈的欲念浇熄了,他转过身背著她,双手紧握住拳头,口中咒骂
著含糊不清的字句,扔下她急急走开。
“至刚…”宣岑急唤住他,他却像逃离瘟神似地逃得远远的。
这一切发生太快了,她无法承受太多,令她意乱情迷,有些措手不及和喘不过气来,像
张网将她吞噬进去。她只顾自己的心思错杂,茫然失绪,却伤到了他的自尊。
宣岑等著他,她想向他坦白自己的感情世界是一片空白,解释她毫无心理准备的献上初
吻…
但夜突然地冷了起来。
她紧抱著双臂,看着四周花丛树影问的双双俪影,更显得自己的孤寂。她的视线落定在
方才二十分钟前他匆匆离开的方向。
宣岑想着这一天。
从他拉著她离开练习场,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推进车里,他就一言不发去。
她原以为他是个不擅言词的木头人,但她错了,他侃侃能谈,谈著他的梦想。从小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