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有父母的支持和兄长的鼓励,她
比一般爱跳舞的女孩幸运,更有好运气的顺利考上她喜欢的科系。当她叙述到大一那年的署
假,她的咽喉梗塞地,一幕幕影像浮现,耳中充塞著她的尖叫声…
她紧闭著眼,捂住耳朵,尖叫声冲破了喉咙。
季翔急步上前,双膝跪在地板上,将她搂进怀里。
“嘘…没事了,没事了。”他轻拍她的背脊安抚著。
但采菲推开了他,抓起一双舞鞋套进双脚,起身站起来,眼神狂乱,在地板上做著她熟
悉的芭蕾舞动作,口中低哼著“天鹅湖”曲,在踮起脚尖时,因右腿不能支撑,使膝盖著地
了。
“我永远不能跳了,它是一只残废的腿,我恨它,我恨它…”采菲涕泪纵横地抡起双
拳,捶打她的右腿。
一声声的哭泣呐喊,传进季翔的心底深处,他怎会那么盲目地没发现采菲的痛楚呢?在
嬉笑怒骂的背后,隐藏著她的伤痛,用笑脸抹去一家人及朋友的忧烦,那是何等的有勇气面
对既已发生的事实?直到现在才爆发出来,怨怼上苍既给她恩宠,又无情的将不幸落在她身
上。收回她的梦。
季翔默默地替她脱下舞鞋。将地上散乱一堆的舞衣、舞鞋、奖牌、照片一一放进皮箱
里。
“你知道我为什么逃避爱情?”采菲的心情已渐缓下来,□哑的声音缓缓从唇间飘出
来!
“大三,我认识了一个男孩子,从相识到相爱…以为有情人终会成眷属,那一夜…
真的好冷…他嫌恶、惊惧的脸好深刻、好无情、好冰冷…”没有流泪,只有苦涩。她撩
起裙摆,露出白晰的小腿、膝盖…她深吸一口气,将裙子拉高,露出大腿和怵目惊心的红
色疤痕…
季翔呆怔地看着那一片红疤,想着当时的撞击,皮绽肉开、血肉模糊的惨状,他无从心
力的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他再次默默地将她的裙摆拉下,心疼地搂著她。
“季翔,要不要我再告诉你?童元培说的那些话是真的,他说的对,我是冷感的女人,
一个吻都激不起男人欲望的女人…”宋菲幽幽苦涩的自嘲笑着。
季翔压抑上升的怒火,他信誓旦旦地一定要找童元培那家伙算帐。
他现在得先安抚采菲受创的心,自怜的心。
“别听那个家伙说的,是他不够好,他的吻才激不起你的**。相信我,如果一个男人
的吻没有令你神魂颠倒、激情席卷的话,他真的该被送进冷冻库,做冰棒算了。”
换做某个地点、时刻,他的双关语会引来她的大笑。
她的脸上是一片冰霜之色。
季翔惊恐无比的表情“是我说错了什么吗?”现在的她,是脆弱得不容他说错一个
字。那张愁苦的脸,他真想一把抹去,就算用尽他的心思,一切方法,他都希望再看到那张
娇媚慧黠的笑容。
采菲抬首正视他的眼睛,很抱歉自己的情绪让季翔这么忧虑。
“季翔,我说了你不要张眼瞪我。我…我对男女之情从来没有…没有感觉,就
是…没有反应,就像你说的…”采菲双肩松垮了下来,低垂著头,声音逐渐隐去。
季翔脑中一片轰然,他隐约明白了——大三时那个男的,因为她的腿疤丑陋不完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