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都一年了,你可真狠心、无
情又无意,你和文冠辉那种人没两样嘛!”他愈说愈愤慨。
“我不是。我没有欺骗她什么——”季翔也被他惹恼了。
“没有?她爱你,付出感情,不是欺骗是什么?”阿堂掀起他的领子扯著,又推开他放
下。音量太高含著怒意,引来客人的侧目。“出来!”说著。他旋过椅子,然后走下来。
季翔喝完他那杯,从高脚椅上下来,跟在他后面,走出PUB。
“说说看,你有什么理由可以逃过我的拳头?我是要为小媚讨回一点颜面。”阿堂斜倚
在车门边,厉声说著。
“阿堂,你未免太小题大作了,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感情之事不是你的管辖区域。”
季翔眯著眼,双手□著腰。
“如果以后还想做个朋友,我需要理由,来选择我们的友谊能不能继续。”
“因为她是你表妹吗?苏媚她已能接受我不能爱她的事实。事实上,我一直是把她当成
朋友,从没有对她承诺过,或是和她发展成为情侣的关系,她很明白的。”季翔实在不愿说
出伤害苏媚的事,但他和阿堂的友谊,不能就因此断绝的。
他委婉地叙述著一年来,和苏媚相处在一起的情形,让阿堂明白他无心要伤害和欺骗她
的感情。
“你从未对她动情,接受她的感情?”阿堂没想到苏媚一直是单方面的在付出,却从未
想要证实自己的感情是否有结果。她母亲也正是他的阿姨是传统守旧的女性观念,在无形之
中教育了苏媚对感情的执著、不悔,只是在今日的男女感情这般复杂的时代,是一种盲目的
错爱。她母亲一直在为婚姻努力、默默付出和等待丈夫的心,却始终看不到、得不到应有的
幸福和报偿。
阿堂了解的释然了不少。他定定的看着季翔良久,说著:“为什么?相处一起一年…
为什么?”
“我向她解释过了,我没有必要回答你。”季翔规避他投来的眼光。
阿堂突然恍然大悟的,冲口就说著:“是采菲,一直是她,对不对?在你心中一直爱著
的是采菲。”他怎么没从季翔的言语态度上看出呢?
季翔撇撇唇,眼睛对上他的,黯然神伤的眸子说尽了无奈和挫败感。
“没错,只是最近才发现自己的心,自己的眼光一直在追随著她的身影,却不自
知…”他深吸著气再吐出来,连日来的阴郁似要吐诉出来。
阿堂感到有一丝的纳闷和困惑,但他说不上来。他记起采菲对他说她和季翔是兄妹、朋
友般的感情,可是在她脸上,似乎捕捉到一种…凄然苦笑,忧郁的眼神。
这两人的似有心似无意,似无心似有意,让阿堂也坠入云雾迷离中。虽然苏媚得不到季
翔的爱和心,但他更希望见到季翔的爱情有所依。他乐见季翔追逐采菲的心因而能网住她的
***
一整晚,季翔守在床边,看了一晚已成痴迷的采菲而不忍叫醒她。
当白昼来临,地板上烟灰缸的烟蒂残烟袅袅。季翔坐在地板上,将他吸的最后一根烟丢
进烟灰缸中捻熄。
他一夜未眠。
起身走向落地窗,打开窗帘,打开窗子,让清晨冬天的冷风灌进室内,清醒清醒他的
头,发涨的头。
采菲感到一股冷风充满室内,凉飕飕的,她的睡意全消,惺松的揉著眼睛,正欲推开毛